忘了這位開國元勳的另一個身份,李嫵媚的外公
“進來”房間內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馬空成微微一怔,老爺子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想必老爺子的身體還不錯,時隔二十多年再與女兒見面,一時間心情激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馬空成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正躺在一張竹躺椅上,手裡搖著一把大蒲扇,倘若不是在這警衛森嚴的香山別墅裡,任誰都以為這老頭是一個正躺在家裡納涼的農民,他身側的一個几上放著幾張報紙,還有一本財經雜誌,那報紙赫然就是南湖日報
“丫頭,叫外公啊”馬空成輕輕的推了一下身邊的李嫵媚,他自己不好開口,畢竟與李嫵媚還沒有任何婚約,只好讓李嫵媚這丫頭出面。
李嫵媚狠狠的瞪了馬空成一眼,不過還是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外公”
老人微笑著看著這一對小兒女的小動作,目光一直在馬空成身上打量著,直到李嫵媚叫了聲外公,這才點點頭:“你是丫頭的女兒吧,你叫媚兒吧,想不到轉眼之間就丫頭連女兒都這麼大了啊”
“好了,坐吧”老爺子揮舞著手裡的蒲扇,指了指身邊的木椅,微笑著看了一眼馬空成,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詭異。
“老將軍好”馬空成“啪”的一聲,雙腳立正,極為自然的抬起手給老爺子敬了個標準的舉手禮。
老爺子微微一愣,他是知道馬空成的一切的,對於一切接近外甥女李嫵媚的人,他都不會輕易放過,這小子當年從中央頂著槍林彈雨殺回來,只可惜是個情種,看上了一個不該看上的女人,偏偏劉定國這傢伙的兒子也看上了這個女人
在一個少年有為的營長和一箇中將參謀長的兒子之中,那個女人如何選擇自然是不用想都知道了,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跟自己的那個傻女兒一樣的
他危顫顫的站起身,抬手給馬空成還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雖然他已經幾十年不著戎裝了,可舉手抬足之間都帶著一絲軍人特有的殺伐果斷的彪悍氣息
“好了,小子,你也坐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老爺子哈哈大笑,馬空成給他的敬禮那是一種發自骨子裡的崇敬,這讓他的心裡很暢快,當然,更讓他暢快的是這小子的確聰明。
之所以叫自己將軍,而不跟著李嫵媚叫外公,就表明這小子並不是衝著他楚家的金子招牌來的,他是為了外甥女來的。
哪怕只是外甥女的一個朋友,也可以跟著她叫一聲外公,馬空成卻在此事上分得這麼清楚,自然是要讓他這個老頭子明白這個道理。
馬空成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鼻子,在李嫵媚的身邊坐了下來,保姆端了兩杯熱茶過來,馬空成起身接過茶杯放在茶几上,順便道了聲謝。
目光卻被茶几上的那張南湖日報吸引住了,報紙的日期是去年國慶日,頭版上赫然登載著他寫的那篇文章。那雜誌卻是一家國內極有名氣財經雜誌,以專門研究國內微觀經濟現狀而著稱。
老爺子弄這麼一張報紙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老爺子看著馬空成驚愕的神情不由得點點頭,轉頭看了一眼李嫵媚:“媚兒,這麼些年來,你是不是很恨我這個外公?”
李嫵媚一愣,下意識的搖搖頭,想要說話卻不由自主的把腦袋扭向馬空成,卻見這傢伙依舊盯著几上的雜誌,彷彿沒有聽到外公的問話一般。
“傻孩子,我知道你媽媽這些年來過得很苦,但是,當年我跟你爸爸談過,他也接受過我的條件,不過他最終也沒有做到不管是作為軍人,還是領導幹部,說出來的話就一定要做到”老爺子漸漸的嚴肅起來。
李嫵媚俏臉煞白,突然感覺到手心一熱,卻是馬空成伸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小手,輕輕的一捏,示意她沒事。
老爺子重信守諾在部隊裡是出了名的,甚至有他信守諾言的故事在軍中廣為流傳,馬空成自然也是聽過那個故事的,不過,既然他現在已經召女兒來見,想必已經解開了心結,自然不需要李嫵媚擔憂。
“既然這樣,為什麼我又違反了自己的諾言呢,你知道為什麼嘛?”
李嫵媚茫然的搖搖頭。
老爺子將目光轉向了馬空成,馬空成心思電轉,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就算是楚家要南下,也未必會將李山川一個市委書記放在眼裡,更不用說他還只是區區一個代理縣長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上次在香港為總參謀部幾乎隻身赴死所帶來的獎勵
“老爺子,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馬空成左右為難之下,直接稱呼他為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