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裡沒有了強賣強買,趕圩的時候也沒有了扒手,甚至於橫行霸道於鎮子裡的混混們也老實了許多,相比於以前的觀音鎮來說,簡直有云泥之別,這也使得馬空成的名聲在觀音鎮漸漸的大起來。
馬空成的地位終於穩固下來,不過他卻不如唐明清時期大小事情都抓在自己一個人的手裡,他則是完全放任兄弟們去做,他將所裡的工作分成了三大塊,劉晶,周偉,負責鎮裡治安工作,包括夜間巡邏,碰上趕圩的日子則在市場裡不定期的巡查。趙海,張大良,王海波,李星負責鄉村裡的糾紛調解。吳天明則負責戶籍辦理等工作。
每個人各司其職,馬空成這個所長一時之間倒是清閒了下來,這樣一來,他幾乎每個星期都要回家去看看父母。
每一次馬空成回家,經過的幾個村子的村民一個個都對他眉開眼笑的叫他馬所長,都以與他相識為榮,馬空成對付那些不法分子的暴戾手段卻是深得他們讚賞。
幾個月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儘管馬空成大力壓縮他們的生存空間,王敏仲那幫人卻再也沒有任何的動作,這讓馬空成心裡總是梗塞著什麼,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豹子膽在觀音鎮橫行霸道了很多年,冷不防被馬空成如此打壓卻硬是沒有一點反抗,這很不正常。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馬空成心裡微微嘆息一聲,叮囑李星他們晚上在鎮子裡巡邏的時候要小心,又跟唐明清打了個招呼轉身就往家裡走。
家裡要插秧了,父母漸漸老邁卻始終不肯聽他的勸說少種點田,沒有辦法正好明天週末,所以他就想著趕回家去幫父母親插秧。
回到家,天色已經黑了,馬大元扛著鋤頭看到兒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兒子不僅工作幹得好,並沒有因為成了所長就不再幫著自己做這些農活,反倒是每到週末放假了就時不時的回來幫著幹這幹那。
幫著他挑著些山裡挖出來的藥材到鎮上去賣,整個觀音鎮誰不羨慕他馬大元生了個好兒子!
“回來啦,一會讓你娘給你整兩個好菜,咱們爺兒倆好好的喝一杯,剛剛院子裡的大牛問我說明天來幫我們插秧,我沒答應!”馬大元的話裡透露出無比的自豪,現在整個觀音鎮誰不給他三分薄面。
“對,不要他們幫忙,省的別人說閒話。我們一家三個人兩天就插完那兩畝水田了,對了,爸爸,你跟媽媽年紀也不小了還是不要種田了吧!”馬空成結果父親手上的鋤頭放在地上。
“盡說些傻話,我們當農民的不種田做什麼,你讓我在家抱孫子啊?”雷鳳英的身影出現在後面,手裡拎著一個菜籃子裝滿了蔬菜。
馬空成尷尬的低下頭,每次回來都最怕媽媽問起女朋友的事情,他與李嫵媚的事情雖然有了點進展,卻還不至於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好了,做飯啦,走了半天我肚子也餓了!”馬空成接過媽媽手裡的菜籃子,率先向廚房走過去,心裡卻在想著是不是找個機會帶著李嫵媚跟媽媽見個面,也省得一天到晚總是有人給自己做媒。
觀音鎮的鐵礦廠。
“五筒!”陳二毛用力的拍出一張麻將牌,他的萬字清一色已經聽胡,只等著有人放炮了,依了他從前的性子這樣的好牌斷然是自摸的,可最近兄弟們已經很久沒有去活動了,大家手裡都不富裕了,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二毛哥,你去問一下大哥,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開工啊,媽的,最近白水的癩疤子總他媽在我面前炫耀,難道我們真的就這樣任由姓馬的在觀音鎮橫行?”二毛的下手是他的鐵桿心腹西瓜皮,他邊問邊打出一張六萬的牌。
“開工個屁啊!老早以前還聽老大說是不是考慮不要收客車的保護費了,對了,李星那狗日的居然跑去觀音鎮派出所了當警察了!胡了!”陳二毛一推手裡的牌,然後取下嘴角的香菸扔在地上。
“不是吧,李星去當警察還不是就因為姓馬的怕了我們豹哥啊,那就更應該加保護費啊!”二毛對面的麻子臉奇怪的問。
“我覺得咱們不應該就這麼讓姓馬的這麼囂張下去,再這樣下去不用他來抓,兄弟們自己都要餓死了!”西瓜皮雙手碼著麻將,神情鬱悶的說,他可是陽縣出了名的快手,取人錢包於眨眼間。
馬空成那豪言壯語一出,就是他用言語一激幾個同行去李星的車上下手,想要羞辱馬空成一番,當然,沒有豹子的允許他是不敢這麼做的。
但是,那幾個同行卻慘了,其中兩個人被馬空成打得半死,只怕這輩子也吃不了這碗飯了,最慘的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整個陽縣道上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