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拉攏著腦袋，嗤道：“你呢，告訴我這些，是出於何種用意？”
何種用意？
寧九夜想了想，他和她說這些，無非是想讓她看清事實，語重心長的說：“你和蘇向唯沒有可能了！”
她一直都知道他們沒有可能……墨瞳將臉覆在掌心，頹然地笑道：“我從未想過要破壞他們……”
“可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墨瞳搖頭，“我不知道……”
寧九夜也不急於這一時，做什麼都別把人逼得太緊，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她是個人。
“別刻意躲著我，你越是這麼刻意，我越是想把你揪出來！只要保持原狀就行了，什麼都不用掩飾，隨著你的性子去。”
這麼一說，倒是墨瞳愣住了，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早就知道寧九夜這人不正常，現在看來，更是如此。
逮住她，把她拎過來，結果只說要保持原狀，若他想要的只是保持原狀，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呢？
見墨瞳沒回應，寧九夜扯動下唇角，拿開她的雙手，輕聲道：“抬起頭來。”
像是受了某種蠱惑，墨瞳呆愣了一下便聽話的抬起頭來，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寧九夜心中一動，攫住她的下頜，冰冷的唇貼了上去。
雙唇相貼不到一秒鐘便分開了，寧九夜好笑的問：“是想保持原狀，還是想要剛剛那樣……”
看著那雙似笑非笑的眼，墨瞳的怒氣直線上升，憋紅了臉道：“你最好說話算話！”
寧九夜點點頭，算是應下，“和蘇向唯保持距離。”
“這些不用你說！”
想起蘇向陽曾說墨瞳險些毀了蘇向唯，寧九夜又提醒道：“蘇向陽說的話，有些是事實！你只要知道遠離他們蘇家的人就行了，別有的沒的都瞎想！”
說完，寧九夜聯絡葉程，讓他們來接墨瞳。
墨瞳趴在桌上，望著他完美得無懈可擊的側臉，心裡有種不真實感，分明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就扯到一起去了呢？
喬玉陌也可以理解，可對於寧九夜，她心裡真沒個底，自從第一次在惑都見到他，後來每次她最狼狽的時候，都會被他撞上，他還一次次伸出援手。
不是她不聽喬玉陌和玉聆的話，而是有種感覺，是打心底裡冒出來的，一個看過你多次狼狽不堪的人，你在他面前便是連半點秘密都藏不住。
當然，寧九夜還算厚道，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提過，還算是能了她幾分顏面……
可是，這麼個人，她真要和他保持距離，那距離得是多遠呢？
抑或，她所謂的距離，只是自欺欺人……
寧九夜掛了電話後，見墨瞳茫然地望著他，心裡一陣好笑，捏了下她粉粉的臉，“看呆了？”
墨瞳微擰著眉，不耐煩地揮開他的手，“寧九夜，為什麼一次次的幫我？”
寧九夜也不知道到底為何，從第一次見她被欺負了，之後的每一次，他都是習慣性的拉她一把，可這個理由明顯的算不上是理由。
他想了想，回道：“我小時候養過一隻貓，它不喜歡的人若是碰了它，它就會伸出小爪子撓人。看到你，讓我想起那隻貓……”
墨瞳回道：“太沒有說服力了！”
墨瞳也並非不信，只是覺得這理由太蹩腳了，當然，她不信寧九夜會是那種一見鍾情的人。
況且，他現在對她，也並非是喜歡，從這些天的接觸來看，他對她只是有那麼一丁點的興趣而已……
像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對你有興趣的時候，便一次次護著你，失了興趣，他還認識你是誰？
寧九夜見她神色變了又變，但一直丟徘徊在他臉上，好似想將他看透一般。
寧九夜失笑道：“盯著我的臉就能看透我？光看臉肯定是不成的。”
是了，看臉怎麼能看得清一個人？
要看透一個人，你得用心去看他的心，看不透心，就不算看清一個人。
但，這樣做的代價太大，極有可能未看清別人，已先丟了自己的心。
墨瞳一手捂住自己的眼，喃道：“不說看清你的人，我連你的臉都沒有看清過。你的臉變得太快……我跟不上你的腳步……”
寧九夜知道她是退縮了，也不急於一刻對她窮追猛打，“需要多長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