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便看到了某人牛飲的情景。
“咳咳,”聽到這兩聲輕咳,桑晚秋趕緊拿袖子擦了擦嘴,站起身轉過頭去,卻呆住:竟然會有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人?
一張幾乎不施脂粉的臉,一襲素淨的白衣,全身上下除了頭上束髮用的那一根碧玉的髮簪之外,再無飾物,這番簡單的裝扮搭配起來竟透著說不出的孤高與清冷。
“這位小姐不知如何稱呼?”
“啊,哦,在下桑晚秋。”
“我聽小福說桑小姐有一新曲,不知是何詞何調?”蘇清的言語雖句句客套,卻也句句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生疏。
桑晚秋從剛才的尷尬中緩過勁來,恢復了自己一貫的從容,“這首詞是我在一本古籍中翻到的,正是一位大家悼念亡夫之時所書,至於曲調卻無從得知了,若是蘇大家覺得合意,不妨親自為其譜曲。”
把鋪墊做足後,桑晚秋緩緩念起這首她前世裡摯愛的詞:“‘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蘇清微怔,扭過頭來,就那麼坐在那裡注視著桑晚秋,便似一幅水墨畫。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桑晚秋吟罷,不自禁地輕嘆了一聲。
“好詞啊,真是好詞!堪稱蘇清平生僅見之佳作!”蘇清以帕拭了拭眼角,站起對著桑晚秋福下身行了個大禮,“謝謝桑小姐,貴店開業之時,蘇清定當前往祝賀。”
“那三日後桑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