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並沒有預期中的有人為他開啟大門,反倒是家中那無聲無息的寂靜令他感到害怕,他失去她了嗎?
冰冷的牆壁反彈回他的恐懼,一顆心陡地懸在半空,晃盪得緊。走遍了家中的每一個房間,尋遍了家中的每一個角落,一層失落便加深了一層的恐懼,抱著最後一絲的希望,他來到了玫瑰園。
走到了園中的花架時,他不禁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他心愛的妻子倚在懸吊的藤椅上睡著了。
抱起了她往屋裡走,輕輕的將她平放在床上,再細心的蓋上被子,他有感的看著她熟睡的容顏,這才是他該照顧的人啊!
被窩裡的小逸縮了縮身子,將自己蜷在一起,像是十分畏寒。關亞倫狐疑的看著她通紅的臉頰,再探探她的額頭,他立即彈跳起來,她竟然發燙得厲害!
弄了個冰枕枕在她頭下,取來了稀釋過的酒精卻拿在手中猶疑著,一會兒之後,他終於動手解開了她第一顆鈕釦。
丁柔逸昏昏沉沉的蠕動著自己痠軟的身子,她感覺自己像是已睡了一世紀的那麼久,當她的腿碰觸到東西時,她迅速又慌張的睜開了眼。
“別怕,是我。”關亞倫的聲音穩穩的傳了過來。
“你……怎麼回來了?”她的眼裡浮上了一層薄薄的淚翳。
為了怕她擔心,他省去了朱蝶衣那段威脅的話,只說:“我回來救你呀!”
“救我?”她十分不解的看著他。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發了高燒嗎?”他撥開覆在她額前的發,柔柔的、緩緩的、帶著祈求的說:“幸好我及時糾正了自己的錯誤,否則真不知會發生怎樣的後果?今天我回來了,就絕不會再離開你。小逸,很抱歉這兩天疏忽了你的感受,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好不好?”
眼中的淚翳終於凝聚成珠掉了下來,她不知該說什麼,只是流著喜悅的淚。
“怎麼了?”他反倒著了慌,急急的問:“你不肯原諒我,是不是?”
她搖頭,抹去了淚,破涕為笑的神情才讓他鬆了口氣。
他伸出一隻手圈住她,支起自己的頭,好整以暇的問她:“知不知道我用什麼方法救你的?”
她又搖了頭,甜甜的等著他說:“掀開被子看看就知道了。”
她依言照做,卻立即有紅暈飛上了臉頰,在被窩下的自己,居然一絲不掛!
“我用最原始的方法,以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你,老祖宗的方法還真好用呢!”他故意和她打趣道。
看著她嬌羞的臉蛋,想著她誘人的身軀,他情不自禁的俯下頭,吻著她的唇、輕咬著她的耳垂、細啄著她的粉頸……丁柔逸的身子由原本的緊繃漸趨柔軟,拋開了固守二十四年的淑女矜持,她開始熱切的回應他,隨著腹下感受到的一陣痛楚,她欣喜的想著——她終於真正的成為他的人了。
第八章
帶著盡釋前嫌的喜悅,關亞倫帶著丁柔逸到了歐洲歡度遲來的蜜月,卻沒料到當他們在一個月之後回到家,就已經感受到即將來臨的風暴了。
大門的鎖已經被破壞掉了,所有貼在牆上的囍字全被撕下,再往臥室走,一張張幸福洋溢的結婚照全被摔在地上,搗得稀爛,丁柔逸不明究裡,只是對那些被毀了的照片感到傷心,一段婚姻好似被人下了毒咒一般。
“可惡,一定是朱蝶衣做的好事,我找她算賬去。”關亞倫火冒三丈的放下行李就想出去。
“亞倫。”小逸連忙制止了他:“算了,她只是在發洩,東西壞了不要緊,只要我們平安就行了,你去找她,她若將氣出在你頭上而傷害你,那該怎麼辦?”想到朱蝶衣的瘋狂行徑,不由得機伶伶的打了個冷顫。
關亞倫見狀連忙擁她入懷,安慰著她別怕,內心卻憐惜的想著,她應該替自己擔心才是,朱蝶衣想對付的人其實是她呀!
“今晚不能住這兒了,先回我以前住的家,明天我會找人來清理這兒,好不好?”他只想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
她無可奈何的點了頭,即使這她鍾愛的家,但看著滿目瘡痍的臥室,的確是不能睡了。
隔天,關亞倫在丁柔逸的親吻之下醒來。
“該起來準備上班了!”
“我不想去,捨不得你。”他回吻著她。
“就算你是老闆,也該回去看看公司被人搬走了沒有呀!”她笑著拉起他。
送走了關亞倫之後,她興起了回家整理的念頭,算算時間,亞倫應該還在往公司的路上,她便決定回到家後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