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她與外界的中間。
她仍記得,葛家的兩位長輩還玩笑似的說過要她將來做葛家的兒媳婦,年幼的她不知道什麼是媳婦,只知道默濤就像個大哥似的保護著她,而她也總是放心的跟著他,理所當然的過了相互扶持的童年。
脫離了青澀的歲月之後,默濤對她的保護更是不遺餘力了,直到他考上外縣市的大學,她才開始有了自己的天空。
而等到她家出事之後,葛默濤竟成了唯一仍與她保持聯絡的人。
“這樣的福氣還是留給別人吧!”她仍是慣常的回答他這麼一句。
“沒關係,我有得是時間等你。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兄長式的關懷,她是不會拒絕的。
坐上了那輛熟悉的賓士車,丁柔逸便取笑他說:“如果你對你的女朋友也像你對這部車一樣專情,你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抱怨了。”
“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始終沒換過車?”葛默濤側過頭問她。
她搖頭,心卻想著這車買來也只不過三、四年,或許還沒這必要吧!
“因為這車是你陪我去挑的,我仍記得你當時說的話。你說賓士車給人沉穩的感覺,你很喜歡它那種穩如泰山的安全感,就因為你這句話,我就一直開到現在了,由此可見我對你重視的程度,你卻還這麼忍心的拒絕我。”他臉上的表情滑稽得教人分不清真偽。
“你今天是存心來逗我開心的嗎?說了這麼多的玩笑話。”丁柔逸仍是四兩撥千斤的帶過。
“如果我是認真的呢?”他停下車,很仔細的看進她的眼底說。
丁柔逸不說話了。她不喜歡今晚的默濤,無緣無故的出現,又莫名其妙的丟給她一些難以回答的問題,偏偏她的生活中,最不需要的就是再出現什麼問題了。
葛默濤見她不說話,也只能在心中嘆口氣,他早就知道,他逼急了她,就只會將她推得更遠。錯就錯在他離鄉背井的唸了四年大學,等到他服完兵役回來,她雖失去了家裡所能給的屏障,卻充滿了周身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