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著自己,每每這個時候,心口總是掠過一片密密麻麻的疼痛,他習慣了隱忍,總是咬著嘴唇不吭聲,等那一陣心痛緩過,繼續吹手裡的葉子。
“砰”屋裡的聲音突然間變得沉悶,重物墜地般令人心顫,楚夜終於坐不住了,身子一躍便從地上站起,猛然往屋子裡衝。意料之中,父親摔在一堆破碎的酒瓶中,鋒利的瓷片劃破父親的手指,一片血色就那樣生生扎進了楚夜的眼底。
“蕪歌,蕪歌……”琉誠逸喃喃的叫著心底深處隱藏了二十餘年的名字,絲毫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
“爹。”楚夜終是安靜的叫了他一聲,默默走進一地碎片中將父親扶到一旁座椅上坐下,再低聲去撿地上的碎片。
琉誠逸又是握住了一罈酒,猛然灌了一口後繼續呢喃,“蕪歌,你可知你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我不配……是我不配擁有你……”
一片碎瓷猛然間扎進了楚夜的指間,鮮紅的血緩緩自指間流淌而下,楚夜眼底一片幽深,頓了片刻,還是低下頭,以極快卻極隨意的動作整理完了所有瓷片,這才起身坐在了父親身旁的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