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讓他們的關係像兩條平行線——隔著不遠的距離卻始終沒有交集點。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能夠遺忘是一種幸福。”他走到桌邊將手裡的報導放到桌面上。
“我們是不是以前就見過面了?”她試探性地問。
韓光回頭瞅了她一眼,“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他不願提及傷痛的過往,也不想喚醒她痛苦的回憶。
“是沒有還是你不想告訴我?”
“這件事到此為止,舊事重提對誰都沒有好處。”他斜倚在桌沿,眉宇間鎖著淡淡的憂傷。
“你為什麼要一個人承受這些傷痛?”她知道他並不快樂。
“我別無選擇。”他不想影響其他人的情緒。
她願意分攤他心裡的痛苦,“你可以跟我說,我能體會你的心情。”
“沒那個必要,我說過下要你的同情。”韓光一口回絕了她,他一點也不想再去觸動那塵封心底多年、他的世界在一瞬間崩塌毀壞的夢魘。
“這不是同情,在那場意外我也同樣失去了爸爸——”
“夠了!不要再說了。”他沉聲道。
尉遲潼微微一僵,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是我太一相情願、太自以為是了,才會以為我能夠分擔你心裡的難過。”
他緊抿著唇,不發一語。
“打擾了。”她退出門外,也重新拾起卸下的防備。
房門慢慢地關上,韓光的胸口上好像被狠狠地揍了一拳,讓他的呼吸微微一窒。他知道剛剛一定傷了小潼,但是他實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他不想去面對心裡的傷,更下想讓她涉入太深,亮喜歡小潼,他下想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而且,能夠給她快樂的是亮不是他,一顆負載了太多傷痛的心……是快樂不起來的……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直到被手機的鈴聲吵醒——“你好。”他睡過頭了嗎?
“韓經理,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您。”電話中傳來Miss王帶點躊躇的聲音。
“既然你都打電話來吵醒我了,你想該不該說呢?”他瞄了眼床邊的鐘,還不到上班時間。
“剛剛尉遲小姐打來問我有關日商公司的事,而且她說要請一天的假,我在想她不會是要自己去找日商代表解決那天的風波吧?”
“你說什麼?”韓光倏地由床上坐起身,睡意全消。
“我怕出什麼事,所以跟您報備一下。”Miss王的態度謹慎。
“我知道了,謝謝。”掛上電話,他下了床往尉遲潼的房間方向走去。
她究竟想做什麼?
“哥,你找小潼嗎?”韓亮扣著襯衫上的鈕釦,邊咬著吐司,邊道:“她剛剛就出門了喔。”
“有沒有說要去哪裡?”他的神經不由得緊繃。
韓亮困惑地搖搖頭,“怎麼了?”
該死!韓光低咒了聲,轉身回房。
尉遲潼不安地端坐在沙發上,她剛進到辦公室時刻意沒讓門關上。
“你不是韓經理的秘書嗎?找我有事?”松本先生坐到她對面,氣定神閒地蹺起腿抽著雪茄。
“你為什麼要說那種不實的話來傷害韓經理?更何況,韓經理提的合作企劃案對雙方都是有利的,你為什麼要用私人的情緒來作判斷?”她將手中的資料放到桌上。“我認為你應該再審慎考慮一下。”
雖然有些話聽不太懂,不過從語氣也可以聽得出一點端倪來。“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小小的秘書。”
“你放的不實訊息跟我有關,我當然有權利要求你把事情說清楚。”尉遲潼沒有退縮,她想靠自己的力量來解決她惹出來的問題。
松本先生眯起下垂的雙眼,“要合作也是可以……”
“真的?”她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只要你答應,合作案就OK。”他吐了口濃稠的煙霧瀰漫整個辦公室上方。
她當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頓時火冒三丈。“你的腦袋長在褲子裡嗎?”
“混蛋!你也只不過是你主管身邊的一個花瓶而已,連自己該盡的義務都做不好,當花瓶還太抬舉你了。”松本先生勃然大怒,以日語哇啦哇啦地罵人。
“有這種部屬才是主管的福氣。”驀地,一道冷冽的嗓音劃破辦公室內煙硝味濃厚的氣氛。
“韓……經理?”她詫異地瞪著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
“敢情你是來帶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秘書回去的?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