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怎麼灰頭土臉的?”上官清雲看見好兄弟的狼狽模樣,向來從容的俊臉,難得露出愕然神情。“你不是陪同堂主,到東海別館了嗎?”
聽見這問話,徐厚看著他,一張黝黑的大臉,瞬間變得更加蒼白,不剩半點血色。他張開大嘴,一時之間,竟然吐不出半點聲音。
聽見外頭的擾攘,原本在大廳裡頭,跟前來拜訪的相爺,正在談議要事的沈飛鷹,快步走了出來。深幽的黑眸,瞧見徐厚六神無主的模樣,即刻心一凜,連忙追問。
“徐厚,怎麼回事?堂主呢?”
“我、我、我……徐厚該死!”徐厚的銅鈴大眼,泛出汪汪水光,嘶啞如痛獸的吼,終於進出了喉。他雙膝一彎,砰然跪倒在地,痛切說出趕回來的原因。“昨天、昨天……我陪著堂主到東海別館,發現館裡的酒只剩兩壇。堂主累了,先去午睡小歇,我跟秋霜到市集裡去買酒,誰知道回來時,大老遠卻看見別館已起了大火……”
說到這裡,他聲音一硬,悲痛萬分。
“我快馬加鞭,可是、可是己經……己經……來不及……”說著說著,熱淚己滾出眼眶,徐厚抖著唇,因為護主有失,歉疚得直想就地求死。“我趕到的時候,火早就燒完了,聽救火的鄰人們說,是有黑衣人惡意縱火,堂主、堂主他睡著了……沒有來得及逃出來……”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驚得呆了,所有人還來不及發問,心緒紊亂不己時,後頭己經傳來一聲嬌嫩的嗓音,音調顫顫。
“你說什麼?”
聽到那聲輕喘,大夥兒心頭又是一驚,匆忙回過頭去,只見羅夢不知何時己經來到大院,嬌小單薄的身子就站在階上,小臉煞白的又問,聲音更抖。
“徐厚,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她扯著嘴角,小臉蒼白如雪,唇上卻還僵著笑。“你、你說這事,是、是、是騙我的吧?”
見到羅夢出現,徐厚的黑臉更白,豆大的淚再度奪眶,他用大手重重抹了抹,縱橫放肆的涕淚,幾乎哭得出不了聲,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大小……”
男兒有淚不輕彈。
況且,大風堂的男人們,個個都是鐵錚錚的漢子,更是不會輕易掉淚。
看見徐厚失態到這種程度,瞬間,所有人心頭更冷。
“不可能的!”羅夢瞧著跪地不起的徐厚,一雙美目瞪得好大好大,嫩唇失去所有的顏色,微微的顫抖著,反覆低喃。“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