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點,果然就是會一點,也是剛入門這一點。
“學了多久”凌梵問道。
葉然道:“兩個時辰。”
凌梵點點頭,兩個時辰學入門也不算太差。
“為何不繼續學”
“家裡出事了。”
凌梵沒有再問下去,他不是一個對他人事情感興趣的人,或者說他不想介入到別人的事中,哪怕只是傾聽。
拈子落子,香爐邊的沙漏在慢慢傾斜。
第一盤,葉然被殺得潰不成軍。
第二盤,葉然被殺得毫無交架之力。
第三盤,葉然被殺得首尾難相顧。
雖然敗得很慘,但葉然的棋藝見長很快,更何況對弈的是凌梵這種國手級別的名士。
“夜了。”把葉然的白子逼得處處絕境後,凌梵將子扔進棋龕,起身在水盆裡淨手。
“哦。”葉然將棋子收撿起,連同棋具收裝好。
見凌梵正欲寬衣上床,葉然想起晏召交待的話,近前伸手為凌梵寬衣。
“淨手。”
“哦。”葉然淨過手後,凌梵已將外袍脫掉,人躺到床上了。
葉然站了一會兒,見凌梵沒有要吩咐什麼的意思,轉身向外間走去。
“滅燈。”凌梵閉著眼睛道。
葉然將燈吹滅,一路摸黑到外間床上。
把燈拿到外間再吹滅又能如何呢,微不可聞的嘆息聲。
雖說這一路幾乎是睡過來的,但夜裡下棋耗了不少腦力,葉然一沾枕頭便熟睡過去,至於晏召重複過三遍的叮囑,也只能到夢裡去溫習了。
可是葉然從小到大從沒做過夢,所以夢裡的溫習也免了。
☆、第 5 章
第二天葉然醒來時,晏召已經回來了,正服侍凌梵洗漱,他的面色一如往日般沉穩堅忍,完全沒有一夜沒睡的疲態。
葉然揉著眼睛,頂著睡蓬鬆了頭髮,走進裡間,神情無辜又坦然,讓本來心存不滿的晏召有怨也說不出。
“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出去買些乾糧準備趕路。”晏召對葉然吩咐了一句。
葉然點頭行動去了。
“少爺,他昨天服侍沒出什麼問題吧”晏召還是不放心地向凌梵詢問了一句。
“唔。”
三人在客棧用過早膳,晏召又在城中富庶人家買了冰塊裝在馬車底部的暗格裡,駕馬離了匯安城。
到了中午在竹林裡歇息時,晏召又怒了。
“叫你買的乾糧就是這個”晏召攤開包著的幾個白麵饅頭,忍著將饅頭砸向葉然的衝動。
葉然神情自然又坦誠地點點頭,清澈的眼睛裡沒有半分戲笑的意思。
晏召按住暴跳的太陽穴。
凌梵修長的手指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細細咀嚼。
“也不錯。”
晏召狠狠地瞪了葉然一眼,沒再吭聲,抓起饅頭,兩三口嚼嚥下肚。
葉然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小包白糖,將手中的饅頭撕成小條,沾著白糖吃下去。
葉然對這種配合的吃法十分滿意,大大的眼睛裡光華流動。
凌梵多看了葉然兩眼。
歇息了半個時辰,三人才繼續趕路。
入夜是分,進了霧州城。
霧州城內有凌梵兩年前購置的府院,晏召直接將馬車駕回了凌府。
府裡的下人見少主人回府,紛紛迎上來請安。
晚飯時,晏召去添置趕路用的物什還沒回來,只有葉然與凌梵同桌吃飯,葉然一直朝糖蒸茄下筷。
凌梵道:“你喜歡吃茄子”
“我喜歡吃糖。”
“。。。。。。。。”早就該想到了。
第二天,天公不作美,沒能如願上路。
豆子大的雨從早上下到中午還沒有見停的意思。
到了午飯時間,一直在床上睡覺的葉然走出了房門,仍舊大大方方與凌梵同桌用午膳。
晏召不爽,回了府,葉然應該與下人一起吃飯的。
凌梵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多一個人吃飯,又能怎麼樣。更何況,見葉然吃得眉眼俱亮,他也覺得飯菜好吃不少。
凌梵沒有表示意見,晏召也只能埋頭吃悶飯。
用過午膳,凌梵入了書房。
咚咚的叩門聲響起,凌梵還未開口言,門就被推開一條縫,葉然的腦袋伸進來,大眼睛轉了一圈,鎖定凌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