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通知書,嫋歌苦笑著搖了搖頭。
實習地是東中——簡直就是玩命嘛,那可是全市最惡最混的學校啊。沒辦法,誰讓她的前夫不是某某公司的董事,也不是某某商社的社長,而是黑道的大哥呢。
其實已經不能再抱怨了。說了要脫離鬼組又承鬼組的情,大概也只有她這樣臉皮厚的人吧。
但總算是獨立出來了。上了兩天班,她發現其實在東中工作也不是那麼可怕的事情,而且校長從一開始就有讓她繼續留在那裡的意思,至少不怕畢業找不到工作了。
會讓她覺得傷腦筋的,還是那個名叫緒方真澄的少年的事情。
應承了同居的事情,興高采烈回去收拾行李的少年,自分別那一天後就再沒出現在她面前過。
之前有收到他的電話,說是因為家裡反對,暫時出不來了之類的話。這個樣子也是正常的吧。像她這樣離過婚又長得美豔的女人,不會是任何家長心中好媳婦的樣子,緒方家反對兒子和她來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能夠囚禁住真澄的地方也不是一般的地方就是了。她應該可以想象,一般的有錢人家的小孩是不會有像真澄那樣表裡不一又超級愛撒嬌的性格的。要追究原因的話,那個家應該要負大半的責任吧。
最先的幾天還有電話,到了後來,連電話也沒有了。
真的是好麻煩!難道她還要扮演把公主從巫婆的高塔裡救出來的王子的角色嗎?怎麼算也該是她扮演公主的哩。
雖然這麼煩惱著,嫋歌也沒有進一步行動的打算。
既然已經脫離鬼組了,她就應該過一過正常人的生活,不能去“搶”人。而且,真澄總是口口聲聲說她沒把他當成男人,如果是她去把他“救”出來的話,他一定也會覺得沒面子吧。
她相信緒方家的人也不會一直把真澄囚禁起來的。
但緒方家也夠狠啊,已經開學一個多星期了,居然還扣著人不去上課。再這麼下去也許會讓他休學也說不定。
一邊悄悄地偵察著囚禁真澄的別墅,一邊思考著計劃,嫋歌在這一天遇到了不速之客。
該來的始終會來的。只是本以為最先來找她的該是緒方家的人,甩下一張支票讓她從此以後不要再出現云云。沒想到出現的卻是完全不相干的女人。
說不相干其實太殘忍了一點,畢竟友野奈美也和真澄相過一次親,後來也去緒方家拜訪了若干次,雖然真澄沒有對這個女人表示出熱情,但緒方家對這樣身份高貴的媳婦人選是很滿意的。
如果奈美不提咖啡館相親的事情,嫋歌是絕對想不起眼前這個自稱“緒方家承認的真澄哥哥的新娘候選”
是什麼人的。
不管怎麼說,她一個柔弱女子——雖然她聲稱已經練了近兩個月的空手道——能夠獨自一人在東中的校園裡找到她,那說明她肯定有過人之處。
和真澄一樣,嫋歌也一眼就看穿了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厲害的地方,所以她沒有立刻趕她走。
“其實你來找我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嫋歌起身倒了一杯茶給她,“還是在真澄身上下功夫比較快。”
那個意思就是說,要我主動放棄真澄,你們是想都別想了。
“你們是不會有結果的。”奈美完全沒有要喝她的茶的意思,徑直就把杯子放在了一邊,“緒方家不會承認你這樣的媳婦的,而且還是離過婚的背景不乾淨的女人。”
“你們想得太遠了,連我本人都還沒有考慮過要再婚的事情呢。”嫋歌皮皮地笑笑。開什麼玩笑,她和他的事憑什麼要這些不相關的人承認,日本的法律可沒有規定要家長允許子女才能結婚。
“北條小姐!你知不知道不管是緒方家還是友野家都有不止一種方法會讓你在都內的學校待不下去的。”
威脅她?而且是這種最沒創意的威脅?嫋歌忍著笑說:“看來你對我的調查還不夠仔細啊。友野小姐!”
她學著她說話的口氣,“你知不知道我也有不止一種方法會讓你今天就走不出這學校?”想了一下,覺得效果還不夠好,她又補充了一句:“你也知道,現在東京治安不太好,每天都有很多失蹤的人口呢。”
看到奈美雙手緊握LV的手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心裡就有一陣快意——對於情敵,即使是她有那麼點兒令人欣賞的地方她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並不愛真澄哥哥,何苦跟我爭呢?”奈美垂下頭,擺出弱者的姿態。
“我很喜歡真澄啊。”嫋歌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