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彌生大小姐撥冗回孃家,但老哥不在——這個組長是長年不在總部的,幼弟被派出“公幹”,迎接她的是一個正在午睡中的女人。
嫋歌很沒形象地在主屋外的走廊睡成大字形,身邊放著喝了一半的酒瓶,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周遭的屬下和僕人都被告之不準接近這處,所以她才敢如此不顧大姐的儀態。但這樣的禁令顯然不會對彌生起作用。
一路走過來,看到她難看的睡姿,彌生忍不住用腳踢了她一下,“不會真的睡了吧?”
“喂,輕點。”嫋歌睜開眼。其實彌生一接近她就知道了,只是不想動而已,但現在看來,如果自己再繼續裝睡,大概會被某人給踢傷。
“面色很不好的樣子哦。”彌生在她旁邊坐下。春人喜歡的老房子的樣式,木質的地板被打掃得很乾淨。
小的時候她們就經常這樣坐在走廊上聊天。
頭上的素色風鈴嗡嗡作響,她順手就拿起嫋歌放在旁邊的酒壺喝了一口。
酒壺鎮在裝了冰塊的瓷缸裡。是上好的梅酒,冰涼的,用舌頭攪一下,卻又有暖暖的酸甜在口裡融開。
“有這麼明顯嗎?”嫋歌開口,“只是很疲憊而已。”好不容易到了暑假,又開始聯絡實習的事情。她讀的是三流學校,連實習的學校都要自己找,還好鬼組的事情已經強迫冬實分擔了一些,不然她非得中暑不可。
“我看是慾求不滿吧。”彌生呵呵地笑笑,把酒壺放回原處。她們倆是什麼交情,從小在一張床上睡大的,嫋歌有什麼事她一目瞭然。
“知道也不該說出來啊!”嫋歌揮揮手,撐起身坐了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拿酒喝。自那天在賓館和真澄分手以後,他們就沒有再見面。雖然後來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真澄一再保證他沒事,但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
兩人交換了一下最近生活的近況,一壺酒很快就沒有了。
喝完酒,嫋歌又懶散地躺了下去。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庭院的蟬鳴突然清晰起來,讓人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