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其他的什麼人你也會接受的。但是對我而言,我要忠於一個並沒有忠於我的女人……如果不去找其他人的話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如何平復心情。”
嫋歌站起身,冷冷地看著他,“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有節操的女人,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雖然她沒有刻意去遵從什麼,但是這三年和他交往以來,她絕對沒有和第二個男人做到過最後一步。以她生活的環境,偶爾的調笑是免不了的,這個樣子,也是一開始交往他就應該明白的事情,到現在才說受不了,不會太晚了嗎?
“……”真澄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但沉默著也就是說明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了。
嫋歌發現自己此時非常需要一支香菸。
“呵!對!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又怎麼樣?” 原來在他的眼中,她竟然是如此……如此……說不清是憤怒還是悲傷的心情從心底升起來。
真澄從來沒有見過嫋歌的臉色如此難看過。他小心地站起來,轉身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的。”他輕撫著她僵硬的身體,“我只是……太愛你了。我心裡是希望你反駁的啊,但是你為什麼不反駁呢?甚至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也說什麼理解我的需要,什麼時候你可以為了我而嫉妒呢?但是你總是把我當做小孩子,從來不在我面前表露情緒,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什麼時候你才可以把我當成男人看待?”
被緊緊地擁抱著,嫋歌閉上眼睛。很久以前是誰說過呢——舞還是彌生——說過她不適合和年紀小的人交往啊。
愛情果然是雙刃刀,這個人一邊說著愛她一邊又用言辭狠狠地傷她。這就是他證明他已經長大的方法嗎?或者說社會規律就是這樣,隨著年紀的增長,女人就要漸漸地隱藏在男人的身後。身為女性的柔順的一部分不是不存在,只是要對方堅強到讓她可以放心地把這一面表露出來啊。
“我很嫉妒啊,但是我嫉妒又有什麼辦法呢?”她在他懷中自嘲地回答,“難道要我像個妒婦一樣走過去甩你一個耳光,再狠狠地鬧一場嗎?”她沒辦法做到,她的自尊不會允許自己為了一個男人如此失格。
就在這個時候,嫋歌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突兀的鈴聲迴響在室內,嫋歌輕輕地推開了真澄的手,走過去拿起電話。
只說了兩句嫋歌就臉色大變,說了“我馬上趕回來”就結束通話了。
“我必須要回去了。”她露出苦澀的笑容。這個時候離開的話,即使是聖人也會生氣的。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在她答應嫁給春人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至少在她還是當家主母的時候,須得把鬼組的事情放在第一位。迅速地換衣服和收拾東西,看真澄又窩到沙發上坐著不說話,她走過去印下一個離別之吻。
“嫋歌,如果我求你,可以為我留下來嗎?”真澄抬起頭,一臉受傷的表情。
遲疑了一下,她拍了拍他的臉,“如果要說自己已經是男人的話,第一步就是不可輕易求人哦。”她強迫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然後吻了下去。
“那個時候是你吵著要做我的人,既然已經下了誓言,這輩子除非我膩了,你不要想從我手裡逃開。”毫不在乎地吐出陰森的、威脅的話語,看到真澄的雙唇被她染上嬌豔欲滴的嫣紅,她輕柔地拭去他唇邊殘留的唾液,滿意地離開了房間。
房門發出巨大的響聲,開了,又關上。
室內只留下一人。
真澄頹然地坐在沙發上,耷拉著頭。
她是別人的妻子,她是鬼組的大姐……那他呢?他對她來說算是什麼?
明明知道她和他之間已經出現了問題,她還是選擇了鬼組的事情。
嫋歌……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呢?
嫋歌匆匆趕回鬼組的時候已經近凌晨。
例會早已結束,偌大的會廳裡,冬實端坐在首位,默默地看著下人進進出出地收拾著。眼鏡片和臉上的血跡早已凝幹,留下暗紅的痕跡。
聽到少主刺了座下風神會會長鈴木一刀這樣的訊息,嫋歌立刻想到的就是闖禍了,弄不好在例會就會演變成各個大佬和保鏢的混戰。回來一看才知道並非如此,雖然算是事故,但冬實表現得還不錯。
事情確實鬧得很大,連不知躲到哪裡的春人和關都回來了。
換了衣服,去大廳探望冬實的時候,發現春人也正好處理完風神會那邊的事情,過來安撫弟弟。
春人走到冬實面前,坐了下來。
“沒事了,冬實。”他輕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