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松井突然推他。
“什麼?”他發呆到完全忘了身邊還有一個人。
“去打電話啦!”松井又推了他一下,“把錢扔進下水道還不如拿去打電話。反正不是見面,打個電話應該死不了人吧。”
懵懵懂懂地站了起來,看了看不遠處的電話亭,真澄還是躊躇不前。
“你不打我去打好了。”松井站起來,越過他向電話亭走去。
北條嫋歌宿舍的號碼還是他幫真澄查的,摸出電話卡插了進去,他看了真澄一眼,開始撥號。
反應慢了兩拍的真澄衝過來阻止他——嫋歌說了不喜歡有人打擾她的。
把話筒從松井手裡奪了下來,還沒放上去,話筒裡傳來女子的聲音:
“喂,西音女子宿舍。”
想要掛上電話的動作停了一下,兩人對視了一眼。
“喂?”電話裡的聲音還在繼續。
“接啦。”松井盯著他手裡的話筒。
猶豫了一下,真澄還是把話筒拿裡起來,“請找311北條嫋歌。”
“喂,哪位?”很快,嫋歌懶懶的聲音出現。
“是……是我啦。”聲音漸漸就小了下去,又突然提高,“嫋歌,我們……我們是戀人吧。那麼,即使是偶爾也好,和我見見面好嗎?”
被標上某人女朋友的標籤,北條嫋歌的生活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終於在4月下旬完全卸下了兵隊長的職務,讓她得以專心學業。如果不去東區夜遊而是老實地待在寢室或者教室裡自習的話,就完全注意不到身邊到底有沒有人跟了。
空閒的時候也曾疑惑過“他居然沒有來找我”,總之是完全忘了說過不要人家主動來找她之類的話。忙完了雙極會的事,又瘋狂地背了幾天讓人發瘋的古文,她幾乎已經忘了還有緒方真澄這個人的存在了。
直到那個傍晚的電話……
“……即使是偶爾也好,和我見見面好嗎?”帶著哭音的哀怨的聲音在電話彼端響起,她終於想起自己冷落了那個已經掛上“北條嫋歌男朋友”牌子的少年的事實。
認真地反省了一下,終於在星期日的時候把他約了出來。
和上次見面還包著紗布的時候不一樣,真澄右臉上是兩道紫紅色的長痂,在雪白的膚色上如白瓷的裂痕一般。雖然有損於他的美貌,卻更添了幾分邪惡的氣息——雖然在她面前的他和邪惡根本搭不上邊。
真澄站在噴泉邊等了十多分鐘,已經有七個人過來搭訕,都被他狠狠瞪了回去。並不是嫋歌遲到,而是某個第一次正式和女生約會的傢伙太緊張而早到而已。
“唔,去哪裡好呢?”雖然是在徵詢他的意見,但也只是表面工夫,嫋歌很專制地就決定了活動的地點——把他帶到附近的一家店裡玩電動遊戲——這是她惟一想得到的在白天可以找到的娛樂。
真澄當然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是期待已久的第一次約會竟是到這樣的地方,真的是很——不爽。他看著那個一進店就扔下他去玩打碟機的女友,滿心的委屈。
想要擠到她身邊去的時候和人撞到了一起,因為常時間習慣了打架而巧妙地運用力道把對方撞了出去,等他回過神來,對方已經躺在地上了。
“喂,小子,撞了人就想走嗎?”和那人一起的是三個大漢。
“讓開。”雖然臉色不怎麼友善,但矮小的身材實在是沒有威脅力。
“呵呵,長得很漂亮啊,別不是女扮男裝吧。”被他撞倒在地的大漢也站了起來,流裡流氣地走到他面前。
“讓開!”因為不是自己的地盤,加之是在約會中,他難得地剋制住自己沒有立即動手,但是所有的自制力都在那雙毛手直接摸上他的下巴時崩潰。
一腳踢了出去,那人又躺在了地上。
“看不出個子小,力氣還挺大的。那就陪你玩玩好了。”四周的三個大漢立刻圍了上來,殊不知犯了他的大忌。
除了一個人有這樣的特權,其他提到這個禁忌的人都不可原諒!
等到嫋歌注意到有騷亂而趕過來的時候,五人已經在混戰了。
雖然不贊成以暴制暴,但這個時候似乎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可以阻止。一把將真澄從混戰中拉了出來,再順路賞了其餘四人一人一個腳印。
“不要欺負小孩子啊。”像是宣告所有權一樣順勢把真澄摟在懷中,親密的動作惹得少年的臉不斷升溫。
“喲,還要姐姐保護啊。”大漢之一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