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的掉落。
坐上前,童痕伸出手覆住在空中揮舞的手。
“是,是我……”
“帶我回去吧……帶我回去,我想我姐,我好想她……”子落猛的抓住童痕的手,手背上的點滴因為劇烈的拉扯,針口處現出斑斑的血絲,藥水瓶吊在床上搖曳不止。
童痕穩住他,用記憶中的,惜兒對他的方式,將他摟進懷裡,輕輕的拍他的背。
他是如此瘦小,單薄的彷彿風一吹,就散了。
童痕輕輕的擁著顫抖的身子,沒有說話。
“帶我走吧…求你……我可以不要眼睛,只要姐姐不嫌棄,就算是做一輩子的瞎子我也無所謂!你幫我勸勸她,把我帶回去吧……”淚水沿著清秀的臉孔滴落在童痕的肩膀上,溼成一個無形的印子。
“我不要做那個人的兒子……我不是,告訴他我不是……”子落的臉靠在童痕的肩膀上,睫毛烏黑顫抖,神情裡流露出難以形容的脆弱和某種恐懼。
童痕的身子猛地僵硬。
嘴唇的血色在剎那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空氣頓時凝結,呼吸停頓三秒。
不要做童震霖的兒子……
“你、你說什麼……”
推過子落的肩膀,童痕呆呆地望著他,身體一陣熱一陣冷,腦中嗡嗡的轟鳴,如無法醒來的夢中他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但是他眼睛中那驚心動魄的痛楚卻燙傷了他。
透不過氣般的難過。
“我只做姐姐的弟弟……”
“我只是姐姐的弟弟……”子落用顫抖的雙手輕輕矇住了雙眼。
他是那麼愛著姐姐,深深的愛著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他願意永遠活在黑暗裡,他願意永遠做一個瞎子,只要她在他身邊,只要她陪著他,他就不怕黑暗,不怕孤獨……
可現在算什麼?
如果真如童震霖所說,用支票兌換了他,那他算什麼?他不相信……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活生生的,殘忍的晾在他的面前,他要怎麼想?因為不能承受,所以他一直不斷的對自己說,姐姐一定是有她的苦衷,只要困難過去了,她一定會回來找他的,可是這麼多天了,在這治療的一段時間裡,他被下過兩次病危通知單,她卻還是沒有出現……
他怎麼能承認……是她拋棄了他,他最愛的姐姐拋棄了他……不能……不能啊……
此時的他就像一隻鴕鳥,深深將頭埋在翅膀下面,有些事情,他不敢去面對,生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