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充滿了嫌惡, “你是不是也想學那個可惡的男人來羞辱我?你好啊!別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就劃花你的她的酒量不太好,這是耶律步得到的結論。
她由皮靴中抽出一把尖尖的彎刀,一把攫住小婢女的手臂,臉上的神情轉而變得邪惡無比。
“不——公主……饒命……”可憐的婢女快嚇昏了。
“我就偏不饒你的命!”耶律倫歌陰笑一聲,她殘忍的天性抬頭了,在花園裡受那陌生少年的氣使她不想理智,而剛才在回宮的路上又聽到下人們口中那個詭異的流傳,現在她只想找個人來發洩發洩,而眼前這個漢家女無非是最好的人選。
她尖銳的刀鋒就要劃下……
“住手,倫歌!”一聲清晰但不容懷疑的聲音阻止了耶律倫歌的劣行。
“母后!我要教訓這個不如天高地厚的賤婢……”耶律倫歌看到自己母親來到,一點都沒有要住手的意思,反而更爆發出一陣兇惡的氣息。
“胡鬧!”皇后輕斥,“你這孩子怎麼愈來愈刁,任性得不成樣子。”
“又是胡鬧!我什麼地方胡鬧啦?為什麼您和大哥都這麼喜歡教訓人?”耶律倫歌將刀子一甩,不服氣的冷哼。
“你這種無理的行為就是胡鬧。”皇后嚴厲的盯著她,“你是咱們耶律族的大公主,就該有個公主的樣子,成天欺上辱下,難道身為契丹人就必定要以殘忍為性嗎?為什麼你不能學學你大哥?”
“我為什麼要學大哥?”耶律倫歌毫不領情的說,“大哥才不像話呢!他房裡藏著個不男不女的怪人,母后應該去問問他是何居心!”
皇后的臉一沉,“你說清楚點。”
“還不夠清楚嗎?”耶律倫歌嫌惡的一撇唇道:“婢女、侍衛們都看見啦!大哥抱著一個漢人回他房裡,待了好久才出來呢!這不是明顯的有古怪嗎?”
“真有此事?”皇后,沉著的眼裡充滿疑惑,雖然她從來都不怎麼了解兒子,但是她知道兒子至少是正常的,不至於對個陰陽人有興趣,“倫歌,你說的‘不男不女’是什麼意思?”
耶律倫歌幸災樂禍的說:“就是陰陽人的意思,他外表是個男人,卻像個女人似的被大哥抱在懷裡,他們才是一點規矩都沒有呢!根本藐視咱們尊貴的血統嘛!”
她加油添醋的說,恨不得搞得天下大亂,反正她不好過,她也不要讓別人好過,尤其是那個漢人男子,他竟然敢當著她大哥的面拒絕她!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想她耶律倫歌自從第一任丈夫戰死沙場之後何時缺過追求者了?看上他是他祖上有德,他退不領情,愈想愈令她不是滋味且怒火中燒。
“倫歌,你什麼時候才能學著沉著點?”皇后感嘆的說。
耶律倫歌十二歲許配給迄族族長為妻,新婚沒有一年就喪失,她的個性外向,不甘寂寞,常私下和窟哥族的旅長互有來往,大家也都因為憐她深閨寂寞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卻令她更加驕狂了,甚至曾有一次賣弄她的美色,弄得迄族與窟哥族大動干戈。
皇后對這個女兒可頭痛極了,她不知道倫歌究竟是像誰。
“母后,為什麼我必須學著沉著點?沉著有什麼好處嗎?”耶律倫歌嗤之以鼻的說,“我覺得我活的很好,很快樂,沒有改變的必要,倒是母后你要學著好好捉住父王的心,我看那文妃野心不小,最好不要讓我看見母后你後悔!”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奔進寢宮,只留下她刺耳聲音在空氣裡迴響,久久不散。
奚襄一夾馬肚,她納悶的跟在策馬入林的耶律步後買,對於耶律步突然約她出來賽馬,她感到很不解,非常非常不解。
“喂!耶律步,停!”她縱馬來到他身旁,以自己先停下來為阻,強迫他也停住。
“有事嗎?”耶律步一笑,“還是你改變主意了,想和我比賽射獵?”
“除非我想自取其辱才會找你比射獵。”奚襄調侃自己,“誰不知鼎鼎大名的耶律少主是大遼的射獵高手,想擊敗你,下輩子吧!我沒那麼不自量力。”
“你也不差啊!至少據我所知,你的手下敗將都可以組一支隊伍了,還不滿足?”耶律步其實很欣賞奚襄在射獵時的專注英姿,很美,也很令人心動。可是奚襄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欣賞她,他不想因為這種“純欣賞”而引起奚襄對他不必要的誤會,也不希望奚襄對他存有幻想。
“不滿足的是你吧!”奚襄丟給他一記朗朗微笑,“貴為皇太子,又是天下兵馬大元帥,現在更好了,八族公主入宮任你挑選,要風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