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平凝視著他,有點怯意的說:“我……我知道你有多麼深愛童姐姐,但是,如果童姐姐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我想她一定會比你更加難過。”
“她不會看到的。”他閉上那雙會洩漏痛苦的眼睛,童億深已經跑出他的生命了。
“哦!別這麼說,千萬別這麼說!”驀然她,陽平溼了淚眼,他語氣中的絕望和心碎令她哽咽,“你們彼此相愛就會心靈相通,她一定能感受到你此刻的心情,她一定懂得你是如何在期盼著她,還有你們的孩兒不是嗎?為了那孩兒,她一定不會忍心丟下你而離開的。”
“你在安慰我。”耶律步的胸口壓著一塊大石頭。
“我不是安慰你!”陽平急切了起來,她的目光匪夷所思的直視著他,失望又氣惱,“知道嗎?同是身為女人,我多少能瞭解童姐姐的心惰。她一心愛你,腹中還懷著你的孩兒,卻在一連串的失望後遭到致命的一擊,她以為我就要來取走她的一切了,包括她最深愛的人,她短暫的幸福,甚至,她恐懼我也會將她的孩兒佔為已有,孤獨使她太缺乏安全感,她必須保護自己,她必須先下手為強,如此,她至少還能擁有她的孩兒。
“於是她走了,選擇了離開,也選擇成全你,但殊不知這成全對你竟是莫大的懲罰。你還能說她看不見嗎?就因為她的愛,她不忍見你的左右為難,才會為自己找了這條無比絕望的退路啊!而你,就因為她的‘成全’而真的要如此頹喪下去嗎?沒將她找到,你能安心坐在這兒自責自苦嗎?我真是看錯你了,也為童姐姐感到不值,因為她的犧牲、她的退讓,只換來一個失去心肝也失去感情的無心人了!”
陽平的聲音一字一句的敲在耶律步的心版上,那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