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你我不放心,和我一起去好嗎?這是我大遼的盛事活動,我要讓我的子民們認識你這位將來母儀天下的皇后。”耶律步行前還依依不捨,試圖說服童億深與他同行。
“下次吧!總有機會的。”她微笑著婉拒了,“我有孕在身,路途遙遠多所不便,你總不希望讓你的子民看見我的憔悴容顏吧!再說,你已經派了咄羅氏五兄弟下來保護我,難道你信不過他們嗎?”
這招以退為進果然有效,面對童億深的堅持,耶律步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但兒女情長,他再三叮嚀了留駐行宮一干人等,這才吻別了童億深,正式踏上路程。
“哦!小姐,你瞧少主對你多深情啊!真教人嫉妒。”曉青繞著主人打轉,一副替主人喜不自勝的模樣。
“看你的樣子,似乎該為你找個婆家了。”童億深一笑,轉身進了屋裡,曉青急急忙忙也跟著進去。
“小姐,我是說著玩的,千萬別幫我找什麼婆家啊!我還想在小姐身邊多服侍幾年呢!而且人家才十四歲,要嫁人,還早!再說也沒什麼人會看中我啦!我是個漢人,又沒身份的,曉青只求小姐不嫌棄,我就萬福了。”曉青解釋得也過分熱切了點,但她自己沒發覺。
“嫁了人未必不能留在我的身邊。”童億深露出一抹莫測高深的笑,“你看咄羅獨如何?”
“咄羅獨?天啊!那個莽撞鬼,我才不要嫁給他呢!”
曉青翻了個難看的大白眼,不以為然的說。
“我什麼時候說要將你嫁給他了?”童億深瞭然的—笑,徐緩的說:“是管理花圃的銀娘,她挺中意咄羅獨,我正在考慮是不是對你們少主提起這件事,畢竟咄羅獨也快二十七了,是該娶妻了。”
“銀娘?!”這回曉青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就憑她那小鼻子、大嘴巴的也想高攀咄羅獨?有沒有搞錯啊!”
“曉青,咄羅獨在你眼中也許不屑一顧,但是,仰慕他的婢女可多了。”童億深不疾不徐的介面,“雖然他平時是莽撞了點,但他忠心耿耿,為人沉穩又木訥,不會花言巧語,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物件,你以為呢?”
“我?”曉青的手指頭不由得指指自己,然後她一撇唇,用一種漠不關心的姿態說:“見鬼了,關我什麼事啊!我才沒意見呢!”
童億深笑了,“既然如此,你去幫我找銀娘進來,我好給她個答覆。”
“好!去就去!”曉青賭氣似的說完,就像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沒一會,她又像一陣風似的捲進房裡,對著主人,她臉上居然難得的出現緋紅,整個人彆扭得不得了。
“怎麼了?銀娘呢?她不在宮裡嗎?”童億深看著曉青,似笑非笑的問。
“她在……”一陣小小聲的回答。
“既然在,怎麼不帶她來見我呢?”
被再三逼問,曉青終於忍不住了,她衝口而出說:“哎呀!小姐,那個醜八怪銀娘根本不適合人家咄羅獨嘛!小姐就別亂點鴛鴦譜了。”
“不適合?”童億深一臉疑惑,“她不適合?誰適合呢?”
“我啊!”話一出口已經來不及了,非但惹得童億深嫣然而笑,曉青面頰上的紅潮更是一路由耳根子紅到了脖子,曉膏這才知道她上了大當啦!
曉青與咄羅獨的婚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只等著耶律步自撩缽回來就要讓他們拜堂完婚,看著曉青這陣子喜孜孜的為自己做嫁妝的小兒女模樣,就不由得童億深又是安慰又是感慨,什麼時候,她才有親手為自己縫製嫁衣的一天?那一天,也許近在眼前,也或許永遠都不會實現了。
自從上次摩會族的事情過去了之後,皇后就不時派人來請她過去宮裡聊天,對於她腹裡未出世的孩兒也相當關切,但這一切畢竟只是止於“關切”而巳,皇后從沒有正面對她說起要讓她和耶律步成親的事,痴人說夢一場空,恐怕是真正發生在她身上了,而她,當然不會辱沒了漢人將領之後的身份而去自取其辱,她不要去想,不要讓自己沒有喘息的機會……
“深兒,你怎麼啦?是不是不舒服?”皇后和顏悅色的問她,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童億深如夢初醒,平靜的神色在一剎那間恢復,“我沒事,謝謝皇后的關心。”
“沒事就好,我看你是太累了。”皇后自責的說,“我也真是老胡塗,明知道你有孕在身,還硬要叫你來陪我,真難為你了。”
“皇后,千萬別這麼說,能來陪您聊聊天,我也很高興。”童億深確實喜歡進宮來陪伴這舉止典雅又溫文和善的皇后,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