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估計是遇到了急事,馮遲連繞個圈去拿車的時間都不想費,一路她開的很快,正是下班的點,人多車擠,到了他說的地方,宋允清已經知道是誰出事了。
唐意濃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拽著,似乎糾纏不清。
見到來人,唐意濃像是找到靠山一般,只馮遲一眼,意濃的委屈便一分分外露。她漸紅的眼眶讓拽著她的危安一怔。
馮遲覺得鬧心,聲音冷的很:“怪不得……她不喜歡你”
無再多言轉身就走,危安鬆開意濃,她躲避的速度就如看到了洪水猛獸,危安眯眼,沒有半點爽意。
攔了馮遲的去路,危安瞥見還沒離去的宋允清,他冷笑,“我不纏意濃,今晚我就纏著她”
馮遲不動聲色,語調沒有起伏,“隨便”
危安勾起笑,一步步走近宋允清,馮遲依然沒有回頭,背影清冷的很。
一把將她拉下車,小清痛呼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攬住她的肩,迎面而來的拳頭揮中右臉,馮遲面色鐵青,他終於被危安逼怒:
“誰讓你碰她的!”
13、烙印
危安踉蹌著向宋允清倒去,馮遲真是下了狠手,危安自認定力不錯,這下竟然穩不住了腳步。宋允清手一緊,馮遲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後,任誰都看出來,這個男人在保護她。
唐意濃,離他五步之遠的唐意濃,眼裡的光一點一點暗滅。
危安抹了嘴角,只覺一股腥甜,他冷如冰,定在馮遲身上像是要把他開膛破肚一般。良久,危安笑,他一字一句,落地有聲,“馮遲,你有弱點了”
危安的邪氣悉數釋放,如發現新遊戲,精彩和刺激的未來讓他迫不及待。他指著宋允清,看向馮遲的眼睛,危安用口型告訴他:
“馮遲,你完了。”
*
“意濃,走”
馮遲聲音清冷頭也不回,唐意濃木偶一樣跟在他身後,忽視不了這個男人,也忽略不了他自始至終,牽著宋允清不肯鬆開的手。
馮遲把宋允清推上車,“你回家,路上小心。”
他依舊從容,只是車門關上時重重的力道洩露了他的情緒,馮遲微微彎腰,隔著車窗說:“萸蘿在室內放一晚,記得保護好它的根鬚,第一天不用澆水。”
宋允清點頭,“再見”都沒來得及說,馮遲只留一個背影,帶著唐意濃離開。
回到家,管家對花草的熱愛顯然超過她老爸,宋允清喜歡這些青翠的植物,和管家搬弄的不亦樂乎,把馮遲的囑咐重複好多遍給他聽。
“李伯伯,明天我們把花園的地清理乾淨,你幫我忙好不好?”
宋允清託著萸蘿的綠葉,越到葉尖的綠越耀眼,這植物的長勢和姿態是富養之物。
管家樂呵呵,“難得小姐有這份閒心,明天梁少爺不回來嗎?”
“他的事還沒處理完,趕不上明天的飛機”
到底有些失落,情人節這三個字,對女孩子來說是一種放不開的情結。
宋子休進屋的時候,宋允清正盤腿坐在地上,白紙素筆,作畫的姿態認真溫婉,她已畫了大半,萸蘿之美,竟也可以躍於紙上,如此傳神。
“我看看,我女兒畫的什麼”宋子休蹲下身,和女兒並肩坐在地板。萸蘿擺放在偏廳的木臺上,後面是巨大落地窗,玻璃上印出父女倆的身影,正是暮色交替之時,屋裡的燈光更顯幾分溫柔。
“這花啊,被馮遲寵壞了。”
宋子休話裡有話,“對花都如此,倒是一個有心的男人。”
宋允清一笑就沒再說話,把畫紙抽出來給宋子休看,“萸蘿花期最美,我畫下來做個紀念。”
宋子休摸了摸女兒的頭髮,“畫的很漂亮。”
她莞爾,湊到宋子休耳邊小聲說:“我知道你和媽媽的愛情故事,老爸你真厲害!”
“哦?”男人的眉一挑,連故作嚴肅的模樣也帶了幾分慈愛。
宋允清晃了晃手裡的筆,調皮的很,“脾氣最厲害,所以你以後不要看不慣小江哦,他除了脾氣差了些,對我真的很好。”
小清低下頭,那一瞬的眉眼裡都是溫柔,“就像你對媽媽那樣的好,跟他在一起我好開心。”
宋子休明白,這是女兒的表態,她聽出了他的意思,有心之人馮遲,宋允清你有沒有半點動搖。
小清的心,清清白白,從小到大隻有一個梁躍江。
*
睡前接到梁躍江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