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去洗手間。
推門一看嚇了個半死,“小江,這麼晚了你在幹什麼?”
地上擺著一個盆子,泡沫都溢了出來,梁躍江蹲著好無辜,他舉起手中溼漉漉的東西說:“在洗內褲”
頭髮沒了型,軟趴趴的耷拉在額前,他的眼神可憐巴巴:“打手槍,內褲溼了,我好慘”
梁躍江憋屈,在宋允清忍笑的表情裡,又默默低頭搓內褲。
最後自然是捨不得他孤寡一人的,宋允清把他哄上床,“我明天幫你洗,睡覺好不好?”
梁躍江眼睛一下子亮了,“我能睡你麼”
宋允清笑著趴在他背上,“揹我過去就考慮一下咯”
*
週末的早晨,宋允清是在電話聲裡醒過來的,電話一接通,小葉子的哭聲嚎啕傳來,她的睡意全無,“小葉?小葉你怎麼了?”
小葉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毀了,小清姐姐,畫毀了”
宋允清也嚇住,“等等啊,小葉你別急啊,我來找你”
小葉在一家咖啡店待著,抱著畫哭的稀里嘩啦,“我被人撞了一下,一大杯咖啡全潑在了畫上,今天就要交到賽委會了”
畫紙上大半邊都是黑乎乎的印子,別說是參賽,就連平日也定是拿不出手了。
“告訴馮先生了嗎?”宋允清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小葉一把搶過哭著說:“我不敢,小清姐姐你想想辦法好不好,我不敢告訴馮先生”
想辦法,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唐意濃的用心如今是全毀了。此刻責備任何人也是沒用,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交不上作品便視為棄權”
小葉哭花了臉,很多人往這邊看,宋允清轉念一想,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你跟我來”
公園附近有許多石桌,是平日供老人下棋玩耍用的,宋允清找了塊夠大的,“小葉,什麼時候截止交稿?”
“中午十二點”小葉含著淚水看著宋允清,“小清姐姐,你這是要幹嘛?”
小葉包裡帶著畫具,宋允清把紙鋪開,抽出一支狼毫握在指間,“兩個小時不到,小葉你幫我調色,灰黑調三個濃度,我盡力把它重新描出來”
小葉大驚,“小清姐,你,你要重新畫?!”
“對,我要重畫,做不到染色了,我只能描著看了”
宋允清不再多說,埋頭只理手中筆。
誰都沒有留意到不遠處的一輛車,黑色極霸氣,橫在路邊好招搖。車窗滑下一半,男人的臉輪廓初現,線條極硬朗。
只是眼睛太凌厲,不是什麼好親近的人。
他瞧了好一會,冰冷的說出兩個字:“開車”
6、危安
小葉抹乾了淚,看到宋允清沉著的樣子,執筆作畫心如止水,她選了糙黃的宣紙,一筆一線勾的極認真,時間分秒過,宋允清沒有什麼不耐的神色,只是額頭上冒了細細的汗。
公園區有許多老人鍛鍊身體,回家時路過於此,圍著看的人竟然有了一小圈。
小葉看了看手錶,她有點急:“小清姐姐……”
宋允清抬頭看了她一眼,低頭時說:“來,幫我擦擦汗”
圍著看的人倒是一個沒走,老人家喜歡欣賞這筆墨之事,對於年輕人難免多了幾分挑剔,但到最後,交流中的稱讚聲越來越多,“畫的真好啊”“要是渲染上顏色就更好了”
最後一下收筆,宋允清蘸了清水把畫上的墨給渲開,輕描淡寫但厚重感明顯,有個老人忍不住拍手叫好:“好大氣的手筆!”
尤其是那條橫在群山間的瀑布,彷彿都能看到磅礴之勢。這幅山水寫意,夠不上精緻,但勝在氣勢,宋允清明白時間有限,使用的技巧也不同了。
小葉看的目瞪口呆,一時愣在那。宋允清臉色不太好,太過費心一下子鬆懈下來,身體軟的很。
“小葉你快收拾一下,就在這打車去”她看了看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夠了麼?”
小葉用力點頭,把宋允清的畫放在原來的軸子裡,“小清姐姐這樣行不行?”她皺著小臉,大受驚嚇而湧上不正常的潮紅。
宋允清把她推上車,說了一個字,“行!”
小清老師一向溫柔,如此堅定的樣子是小葉沒有見過的,司機開始不耐煩的摁喇叭,“小姐還走不走啊?”
宋允清付了一百塊車費,“師傅你不用找了,麻煩你儘快把她送到名城”
司機臉色緩和了,看的出很高興,“絕不繞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