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片刻就鬆了下來,他的心底掠過一陣淺淺的意外和驚喜,為著鮑歡出現的目的。
“你每天都這麼晚下班麼?我等了你兩個多小時。”大概是真的抽菸抽了太久,鮑歡原本清亮的聲音有些發乾。
何忘川一低頭就看到了滿地菸頭,走到門口時,他邊掏鑰匙邊說:“為什麼不先打個電話?”
開了門,他換了拖鞋,開了燈,回頭見鮑歡仍舊倚著門框站著,皺眉道:“進來吧。”
鮑歡略帶嘲諷的笑了笑,何忘川看不出來那是在嘲人還是在自嘲,沒有說什麼。
“你似乎換了號,搞笑的是,我並不知道你的新號。”鮑歡正彎著身子脫著高跟鞋,語氣裡聽不出一絲的異樣。
何忘川愣了愣,沒再介面。去冰箱裡拿了兩瓶水,遞給在沙發上落座的鮑歡一瓶,自己開了一瓶,在鮑歡對面坐了下來。
屋裡雖然冷清,卻還是有些悶熱,何忘川抬手開了空調,似是不經意提及:“找我有事?”
鮑歡一笑:“沒事找你,你大概不會讓我進來。”
何忘川面色一鬱,習慣了和簡小從談話的輕鬆,他真不習慣這樣複雜的,說話有幾層意思的女人。
自覺無趣,鮑歡仍是帶著那縷嘲諷的笑容說:“那男人已經走了,去了法國,前天的飛機。”
何忘川手裡握著的塑膠水瓶發出了一絲不小的聲響。
“簡小從沒有去送他,事實上,她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何忘川低著頭,看著眼前玻璃茶几上的一個黑色小點,很仔細很仔細的看著,心潮卻怎麼也不能平復。
鮑歡盯著他看了許久許久,久到眼眶泛酸,她才繼續說:“那個人走了,大概,再也不會回來了。你可以放心……”
何忘川打斷她:“我對你下面的話題不感興趣。”他沒有抬頭,始終沒有。
鮑歡轉頭又笑,竟笑出聲來,客廳裡迴盪起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