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開口,乃人之常情;他身為一個堂堂男子漢,怎也跟女人一個樣,真是!“裴蘭,初次見面,你都沒話要對我家玉兒說嗎?”呵呵,再不說話,可別怪我不留情面,當場給你難堪。
這簡直是趕鴨子上架嘛!
裴蘭面對福晉言語上的明示以及眼神的脅迫,不想開口也不行,只好吶吶低語:“玉格格好,初次會面,裴蘭在此向你問安。”
“裴公子,你也好。”這種虛偽的問候,讓玄玉心裡充滿了不屑,可在額娘面前,她也不好不回應,只是回應的語氣冷了些,表情淡漠了點。
問候完後,場面又是一片冷清,兩個年輕人又不說話,逕自低頭。
福晉看了,只得再用腳踢踢裴蘭的腿,用眼神暗示他繼續下去。
“呃……”該說什麼?又能說些什麼?裴蘭頭疼的想著,想了好久才終於想到,“對了!裴蘭臨時想到尚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改日再來叨擾,告辭。”告辭兩個字一說完,裴蘭完全不給福晉有反應的機會,直接拔腿就逃。
“裴蘭,裴蘭,你這小子給我回來!該死!”福晉看裴蘭就這麼逃離,頓感臉上無光,也沒空理會自己的女兒,提著裙襬匆匆忙忙地追了出去。
眼見裴蘭與自己額娘所演的這場鬧劇,玄玉可真被鬧得胡塗了。
她實在搞不懂他們到底在做什麼,搖搖頭,她招來侍女正欲回房之際,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她眼前,仔細一瞧,原來是她大哥,也就是玄驥貝勒本人。
玄驥的突然來訪,已經夠讓玄玉訝異了,再聽大哥所言後,玄玉更是不敢置信。
“什麼!?你說那個裴蘭是個女人!”這怎麼可能!玄玉實在無法相信。
她臉黑如炭、雙目炯炯有神,眉宇間的那股英氣更非一個女人所有;可大哥的話又不容她置疑,玄玉在信與不信之間躊躇不定。
“好妹子,我們兄妹兩人平時雖少有聯絡,可大哥的為人你該曉得才是,我玄驥貝勒可能說謊,把一個堂堂男子誣指為女裙釵嗎?”
玄玉看他一副言之鑿鑿的模樣,只得信了他的話,只是……“就算裴蘭真是個女人又如何?反正這壓根兒不干我的事,我何必管她是個女人還是個男人?”
兩人初次見面,若說玄玉已對裴蘭動心,實在太過誇張。
不過,好感與好奇倒有幾分,尤其在知道她是個女子後,她更是羨慕她一個女兒家竟也能跟男子一般在外闖蕩,不受拘束。
欣羨之餘,玄玉心裡也滋生出想與這般的奇女子結為金蘭之交的念頭。
“好妹子,倘若大哥有一事相托,不知你是否願意挺身相助?”
“嗄?”大哥竟然會向她這個妹子求助,這種事可不曾有。“妹子方才是否把大哥的話給聽錯了?你……當真需要我的援助?”震撼過後,玄玉還是不怎麼肯定。
“沒錯!”為了裴蘭,玄驥不忌諱在自己家人面前低頭。
“大哥都已經開口了,做妹子的我哪有說不的道理?有何需要效勞之處,儘管直言就是。”
於焉,兄妹間展開一場密談,談得淨是怎麼把人逼入絕境的詭計。
就在同一時刻,裴蘭好不容易躲過福晉的追蹤,可心裡卻依舊毛毛的,頗有風雨欲來之兆,害得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全身冰涼不堪。
這……這莫非是個凶兆?
福晉的逼迫、玉格格有意無意的表態,在在給裴蘭極大的壓力。
辛苦的忍受幾日後,她終於忍無可忍,只得找上玄驥本人,要他好好安撫自己的家人,替她婉拒福晉的美意與他妹子的錯愛。
“很抱歉,這點忙我可幫不上。”玄驥一句話就拒絕了她,真是半點人情也不講。
笑話!這一切可是他精心策劃的計謀,他怎可能會出面干涉,破壞自己苦心設下的巧計呢?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你騙誰啊!她們可全都是你至親的家人,當今世上除了你,還有誰能幫我這個忙?”不肯放棄這最後希望的裴蘭,說什麼也不容玄驥有說不的權利,“你好歹看在我為你家所做的一切幫我這次,好嗎?”挾恩求報雖是小人行徑,可此時的她也顧慮不了那麼多。
只要能讓她從這場可笑的鬧劇中脫困而出,就算再卑劣的手段她也不惜一用。
“沒錯,你對玄驥確實有再造之恩,這點我無法反駁。”單就揚州一趟的獲利,就讓豫親王府上下生活改善許多,這點任是誰也無話可說,“可恩情是恩情,兒女私情則是兒女私情,這完全是兩回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