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不開袁滅幾乎揑碎她手腕的手,跌進水中,她狼狽地瞅著訕笑不已的四大壇主,祈求袁滅不要當眾侮辱她的呻吟,“拜託。”
“寨主,人家小姑娘說『不要』,你幹嘛非強迫人家不可?這『不像』你的作風喔!”札木耳魯直憨厚的個性,實在不忍心看寨主像玩老鼠似的玩弄她。雖然寨主本來就不懂得憐香惜玉,視女人為禁留、玩物,可以用過即丟,但是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而言,終究殘忍了些。
偏偏惡劣到底的男人,還有成堆成塔的女人不以為意,拚命祈盼他的青睞,想要替他暖床,札木耳想到就要捶心肝。
嗚……他可愛的紫鳳凰,就像那堆沒見識、沒常識,外加沒知識的庸俗女子,不知把他的溫柔當寶,只會欺負他,害他有夠嫉妒頭頭,嗚……
不過想想,也難怪老大像個急色鬼似的,巴不得當場要了她。小姑娘如玉凝脂的肌膚,白嫩白嫩,真是敢愛敢恨、享受陽光的苗族女子所比不上的。看來看去,還是紫鳳凰配他最恰恰好,一個鍋跟一個蓋嘛!誰也沒佔誰便宜。
“札木耳,寨主解決『需要』曾幾何時要你置喙了?嘴巴閉起來,沒人當你啞巴。”紫鳳凰眼睛噴火,手中的牛鞭躍躍欲動,更想一鞭了斷小妖女,替代她的位置同寨主戲水鴛鴦,雙宿雙飛。
“滾!”不管袁滅有多嫌惡這些無聊人的“打擾”,他都沒有表現出來。
面無表情的盯著尉遲漣漪不斷掙扎、吃水嗆咳、悽苦可憐的小瞼,石頭般的心腸,斂去狂傲釋出柔情;手臂揮揚,他以兩分功力隔空打水,濺得四大壇主們一身溼,又剛好讓他們產生“痛”的感覺,袁滅火大地咆哮,“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
“生氣了,生氣了。寨主生氣了。清場清場——”怪叫數聲,拄著柺杖,笑看寨主失常的鐵彧推推這個、踹踹那個,悶笑著替可憐寨主請走各大瘟神。
“寨主,你要『清理』小娘們,讓我來就好了。”紫鳳凰猶不死心的看著袁滅輕柔的拉出尉遲漣漪,妒火中燒。
“不用。”袁滅言重意賅。言下之意,便是他們再不識相,他真會以非常手段把他們“修理”得金光閃閃。
“住手。”懷抱殘破上衣,尉遲漣漪虛弱的直往後退。
儘管她閃避的徹底,還是躲不開他堅定不容反抗的手如影隨形。
她是不怕死,怕的是與孃親冤家路窄,在陰曹地府或極樂世界相遇;偏偏死亡是她唯一的手段。
若是袁滅欺人太甚,她寧願鍥而不捨以死解脫。
“不,想都別想。”粗糙的手指覆向尉遲漣漪帶點黑、卻不失細緻的臉搓揉,袁滅慵懶狂傲、不厭其煩地打斷她尋死的念頭。“別再動自盡的念頭,誠如口前的警告,你該知道你率性而為『了卻殘生』的後果,會是西門豁被剜面刨首、曝屍荒山餵食禿鷹的下場。”
悶不吭聲的尉遲漣漪,臉色果真蒼白得更徹底。
看來她是想起他的警告了。滿意的點頭,他有些殘忍的繼續踐踏她的自尊,“要一個無辜的生命為你命喪九泉,我想你也不忍心吧?”欺近她的瞼,逼向一顆顆如珍珠般的貝齒,袁滅粗略的手指扳開她的嘴,不允許她咬住下唇傷到自己。
不費絲毫氣力的接替她的手,取來經過他的拉扯成就為破布碎布塊,袁滅汲水為她抹去臉上泥巴,剛硬的動作在輕觸嫩滑的肌膚後,轉為輕柔。
“你——究竟有何打算?”著迷的盯著他足以蠱惑人心的火眼,尉遲漣漪不由得配合寧馨氣氛輕聲咕噥。
“我意欲如何,你還不清楚嗎?在弱肉強食的朝代,女人的價值不值一兩。不過,我保證會比上青樓尋花問柳的登徒子還要溫柔以待。”袁滅隨著她的情緒起伏,亦不願破壞彼此和平的氣氛跟著喃喃囈語。
猛抽口氣,面對強勢的袁起,和戒備森嚴、地勢險峻的雷火寨,尉遲漣漪自知一時三刻內是逃不出土匪窩的。既然尋死無門,就需苟活。閉起雙眼,她雖是氣得咬牙切齒,仰起白皙的頸部趨向他,猶是不服輸的挑釁道:“你想羞辱我?”
“客氣,只想請你為我暖床。”抿起嘴,袁滅笑得狂傲。
這性烈如火的冷冽女子,裝著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她以為他忍心讓她死嗎?
怔忡之餘,撫觸她頸項的厚掌盈盈一握,在她遠然瞠大的美目中,一舉擷取她口中的芬芳,滿意的聽著宛若天籟的嚶嚀聲,袁滅闔上眼,低低嘆息。
尉遲漣漪不懂,一個殺人不眨眼、專靠姦淫擄掠為生的土匪,怎麼能夠以鋼鐵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