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那裡爆發巨響,整座大山浮起了,露出深藏在地表之下的宮殿。
就在這一瞬間,突然遠處強大的劍意爆衝出來,伴隨幾乎猖狂的大笑:“哈哈哈哈!”
這氣息彌足驚人,浩浩湯湯,潮水般湧來。
“聖族,浩方劍聖!名不虛傳!”
卓一凡不躲不避。立在原地感受這一道劍意。何等超脫的一劍!
“天地浩方大印。吾劍可斬天機!”隨後。一道人影隨同衝出的劍意落下,正是當初的那名山下老者。
他看著卓一凡,神色動容不已,道:“沒想到,終究還是被你救出了。”
“前輩不嫌晚便好。”卓一凡一笑,說:“諸神之戰,即將開始,不知前輩可願與我共走一遭。”
“神戰嗎……”
劍聖大笑:“自我被封印。眼睜睜地看著聖族一點點隱沒,何其無力。每日苦苦痛死,不得解脫。如今給我帶來一線生機的人,是你。你若不嫌棄我這把老骨頭,與你走一遭,又何妨?”
“怎會嫌棄,有前輩加入,天門更加強大!”
卓一凡說道,他抬眸,看向老者:“聖族的光輝不會湮滅。他們給人族創造的傳說,就由我手底下延續吧……”
聖族寶地。光芒一閃,他與劍聖踏入一條通道內,從這裡消失。
天域北堂,皇宮內。
“陛下,姜楠已向天下宣告正式投靠九龍山,號稱要奪取北堂大統……”朝堂之上空空如也,唯有柳長卿一人對著北堂賢作報告。
幾乎所有人都投奔了姜王,包括北堂賢平日裡最信任的人陳時俊,也投誠了。不止如此,還私自帶走了當年高人留下的畫卷。
“噗!”
北堂賢無力的拍打著龍椅,一口鮮血噴出:“這該死的陳時俊!朕待他不薄,居然如此煽風點火,威脅諸臣……難道我北堂江山,真的要這樣湮滅?”
如今樹倒猢猻散,昔日大朝盛輝,轉眼之間變得暗淡,任憑誰都不會甘心。
接連數日,北堂賢受到姜楠的警告,要他自廢皇位,退居幕後成為他的下屬。
“真是欺人太甚,依仗九龍山,當真以為可以無法無天,肆意妄為了嗎?”北堂賢寒聲道。
今日,他收到最後通牒,上面汙言穢語,不堪入目,讓他大動肝火,氣血攻心。
北堂賢天生無法修行,姜楠若是想奪皇位以如今的實力和地位幾乎只在彈指。但如今對方遲遲沒有動手,其原因只是想穩住北堂的皇道大統。因為倘使強行取奪,必然會讓大統受損,這樣一來得不償失,所以只能和他耗著。
“可惜,當年的高人遠遊去了,微臣多年派人四下走訪都沒有收穫半點訊息。如果可以召來,一定能嚇死他們。”柳長卿說道,他指的自然是少年魔王。
“如若姜楠得到皇統,好好治理北堂,放過我皇室,我退位又何妨?只是如今他不顧往日恩義,欺人太甚!一旦讓他奪得皇統,北堂必將大損,同時我皇室所有人都將被他俘虜折磨!”北堂賢極力平復情緒,說道。
“只可惜了小皇子,他天賦驚人,如果能得到高人指點,將來必定名動一方……”柳長卿嘆息。他面容憔悴,皺紋橫生。很是疲憊了。
“長卿,這幾年也是苦了你……你若此刻奔走,我絕不怪你……”北堂賢說不下去了。
事已至此,他已無力迴天,北堂的過往終究淪為塵埃,隨著歷史風輪流逝。
“陛下!”
華妃上前,抱著北堂賢,道:“也許,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話說之間,她取出一個精緻的小布包,小心翼翼的當著幾人的面開啟了,這裡面藏有一枚松針。
“這是何物?”柳長卿只看了一眼,便覺得這根松針不凡,上面湧動著很強的靈氣。
“當年高人臨走之際,曾將這枚松針交於我,他說他日如若北堂有難,手捧松針虔心祈願,他一定會來相助……”華容說道,不免有些感傷。
因為她雖將這件事放在心裡,可從未覺得這樣做能有什麼作用,因為太荒謬了。九龍山何須族落?如今姜楠投奔了它,一旦與之對拼,便是與整個九龍山作對。試問這高人實力再逆天,又怎會為他小小北堂,與九龍王為敵?
至於如今才說出實情,純屬死馬當活馬醫了。
“糊塗!”
北堂賢聞言,大怒,猛地站起:“高人如此身份,言出必行!怎可對之懷疑!”
“趕快祈願!或許能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