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日三遷,官至左中郎將,封高陽鄉侯的風采呢?還是先忙現時最緊要之事方為正道。
“子揚,不如我請郡府從事將一切整理停當,你且隨為兄過府上一敘,待我準備宴席,為賢弟洗塵。”
張全見劉曄似乎沒有什麼別樣的表情,於是就借梯上牆,趕緊套近乎道。
“無妨,還請張太守且將郡都尉請來,先交接兵事,政事文書緩來。”
劉曄拱拱手謝絕張全邀約,口中說道。
“應該如此,公事為先,公事為先!子揚真乃作實事之人。來人,去將閻都尉請來!”
張全臉上肌肉抖動,本來按常理交接,應當是先文事,兵事交接則是印信一付便可,怎麼劉曄卻將這等“微末”之事提到表面上來?他敏感的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可是細想劉曄能得劉虞這般大力推薦,應當不會那般行事無所顧忌,過份認真吧?畢竟各郡軍士不滿編,多吃空晌這算是平常之極,擺到檯面上來,卻是完全不留情面,撕破臉皮了
張全一邊下令請掌兵事的都尉前來,一邊心思轉動,仔細考慮事出萬一後,自己當如何應對。最後,他咬咬牙,面上閃過一絲極難被察覺的狠色,右手在背後打了幾個隱蔽的手勢。
“若是情況不對,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看著劉曄僅帶著五人在此,張全心裡很快有了計較,若是真應了那萬一之數,他自是有另般計較。
蔡邕落後張全一步,將一切看在眼裡,他眼中一亮,復又隱沒下去,雖然他欣賞劉曄這般行事風格,卻也暗笑劉曄年輕,不知道“事急從權,緩緩籌畫”的行事方法。
如今情況,他還是先明哲保身來得好點,三年塞外磨礪,使他看透許多事情,犯不得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出頭,不是麼?
張全這番做作,可是臉上卻依舊掛著那好似溫和的笑容,看上坐位,與劉曄東拉西扯閒聊瑣事,絕口不再提公文交接。
劉曄身後的李政接到他的動作示意後眼中精光一閃,復又斂沒,與趙明還有其它親衛對過一眼,便不動聲色地漸漸移動腳步,呈半包圍狀面對劉曄,張全以及其身後侍立的蔡邕。看似平常放置的雙手,實則在最短時間內,便可抽出身上佩刀!
張全心裡正滿打滿算地等著屬下安排,作萬一之防,渾沒將劉曄身後五人一番微不足道的移動,以及姿勢變化放在眼中,倒是一直面對這邊的蔡邕略有所覺,奇怪地望了一眼這邊,他不是武人,自然不會明白其中關鍵,復又收起心思,眼觀鼻,鼻觀心,不將兩人客套的廢話聽入耳中。
過得半晌,一身著黑色鐵甲,腰配長刀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經過通傳後進來,聽其名號,正是郡都尉姓閻名輅。
閻輅上前來,帶著盔甲鐵片的磨擦聲響,對著張全施一禮後大聲道:“末將閻輅,接令前來,不知太守有何吩咐?”
張全揮手示意免禮後,口中道:“這是新任劉郡守,以後你便得聽他調遣,可明白了?”
閻輅面上奇怪之色一閃而沒,復又半跪下對劉曄一禮道:“末將拜見郡守大人!”
劉曄輕輕一揮手,淡淡道:“無需多禮,張太守,那郡守印信待得後來,我們再行交接,這兵事符印,這便交於我吧,曄想先去兵營中看上一看。”
張全面上臉色急變,心中那萬一的猜測更近了,忙眨了眨眼,看見他表情的閻輅再拱手說道:“大人,兵符向來都是最後交接,如今這般卻是有些不合規矩了。”
家大哥問得是張大人,你這小小都尉卻來插口,口稱‘規矩’,知否何為規矩?”
趙明等早在來此之前,就已知劉曄心意,此時當然順著性子怒罵一番,反正劉曄亦不會怪他。
閻輅被趙明這個比他少了一半還多的少年這般訓斥,臉上一陣青白交加,看了一眼張全後,終是強壓下怒氣,等張全來作計較。
“閻都尉確是有些過了,子揚賢弟,先前聽聞你是提前上路,沿途都未投郡城住宿?這卻是為何?”
張全眼中狡猾之色一閃,然後抬頭面對劉曄問道。
“不過是方便行事,亦非未在城中歇息,只是未曾讓地方官吏知曉罷了。”
劉曄心裡暗笑,面上卻作不經意般隨口答道。
麼說來,賢弟是別有所圖了?”
張全聞得這話,終於放下心事,臉上表情瞬間變得陰冷無比。若是劉曄此來無幾人知道他具體行蹤,那麼……
他也就不怕劉虞興師問罪了!
“看來閒話咱們聊盡了,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