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第二天就有人發現這座山著了。’張出說‘不過這山上沒什麼東西,著不起來什麼大火,當地旅遊局也沒重視。畢竟這裡不是什麼顯眼的位置,去拉姆拉錯的人也不會到這裡來。’
聽張出這麼說,我心下了然。當時的這把火肯定和他有點關係。第一,如果不是他放的,千里迢迢他不會這麼熟悉。第二,為什麼著火點這麼碰巧就是子陵的入山口?既然他不說我也就不戳破,且看他繼續裝下去。
‘脖子,老九你們倆先帶人開挖,輕點下鏟子。’張出回頭對兩個人說。
隊裡走出來兩個三十多歲左右的男人,看來張出這次帶的這些人還都是手藝人。雖說對樣式雷什麼的不太懂,但是看下鏟子的手法還挺熟練。
他們隨身攜帶的洛陽鏟都是摺疊的,嘩啦啦往地上一倒,看著比我們都專業。噹噹噹幾聲,洛陽鏟被砸了下去。一個男人回頭對張出說‘擋,擋頭,這玩意下下下,下不去了。’這人費力的擠眉弄眼的說著,原來是個磕巴。馬思哲神神秘秘的拍拍我‘你還記得咱們寢室大襠不?’
大襠是我倆大學室友,福建人。因為穿褲子永遠提不上去,所以馬思哲給他取了這麼一個綽號。馬思哲之所以提他是因為這大襠這人也是個磕巴。但是和挖坑的這個人不同,大襠說話的時候不是一個字說好幾遍,而是在每個字中間都加個啊就。
‘啊就,我說你啊就會不會玩,你,不會玩啊就別玩了。’反正每次聽他說話得憋著尿聽。小時候我媽說,磕巴的人下雨陰天打雷的時候,趁他不注意直接給他個大嘴巴子就能治好。但是那時候我小啊,我不知道那是跟我開玩笑,在我印象裡這一直是我保留的大招。
那天電閃雷鳴,是個治病的好天氣。。。
大襠帶著耳機玩lol,喊得熱火朝天。
‘這人他媽的啊就是個純傻逼,完了啊就,這把就完了。我啊。。。’我一下把大襠的耳機拿了下來。大襠玩的正投入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下了一跳。‘呆子,你今天啊就怎麼還啊就。。。’外面一個閃電從窗簾中間閃過,我啪的一聲,照著大襠的臉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大襠被我直接從椅子上摟倒,嘴巴子聲響亮的把床上躺著的馬思哲震得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咋了咋了,幹啥呢?’
我趕緊去看躺在地上的大襠,大襠捂著臉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半晌沒說話,過了一會,嗝的一聲,打了個響嗝。從那以後,大襠是磕巴加上不間斷的打嗝,一直打了半年多。後來又是一天的雷電交加,一個大雷過後,大襠終於停住了打嗝。
馬思哲每次提到這件事都笑的前仰後合,就差把眼淚了出來了。
‘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大嘴巴子有多響,我連打雷聲都沒聽見,就聽見啪的一聲。’馬思哲學了一下我當時的動作,狂笑不止的說。
‘我當時真以為那些民間的土辦法有用呢,誰知道。’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別樂死過去了。’
馬思哲捂著肚子‘不行了不行了,笑死我了。’
‘下了幾節?’張出問那人。
那人低頭看了一眼,正好露出了脖子上的紋身,只露出來一個部分,但是也能看出來紋的好像是個公雞。‘一共十三節。’
‘拔出來吧。’張出說道。
第二百三十八章 守屍鳥
馬思哲在這邊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張出那邊表情凝重。下鏟子的那個人把手裡的洛陽鏟從土裡費力的拔了出來。張出走過去接過那人手中的鏟子,對著帶上來的土聞了一下。之後表情變得有點奇怪。
我用肩膀撞了一下旁邊的馬思哲,馬思哲也注意到了張出突變的表情。我見勢趕緊走過去,看了一眼張出手裡的鏟子。下面帶上來的土跟地表的顏色很不同,偏黑色。這有點奇怪,為什麼到了伸出土的顏色反而變重了?我摳起來一點土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刺鼻的味道衝來,我趕緊躲開了臉。
‘這怎麼這麼大騷味?’我用另一隻手的食指堵住鼻子,另一隻手趕緊往草上蹭了兩下。馬思哲聽我這麼說,拿起我的手也聞了一下,然後飛快的把我手甩開‘這什麼味兒這是?’
張出表情有點凝重,看來這下邊的墓沒那麼簡單。
‘脖子。’張出開口叫到。那個說話有點磕巴的男人兩手叉著腰‘啥,啥事。’
‘兩米一個,圍著這裡下鏟子。’張出緊緊盯著鏟子上的黑色腥土說。
‘啥?兩,兩米一個?那這得,得下多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