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和赫奢打了個照面,抬腿就要跑。赫奢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轉了一個圈,摁在地上。
那人雙手作揖,向赫奢求饒“求你們,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我蹲下看了一眼那人的樣子,隱約覺得有點面熟,但好像隔得時間有點長,我對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印象,所以暫時想不起來。倒是老九驚訝的哎了一聲“這個不是,不是那個。”
我轉身“你也見過他?”
“這不那個一直和那女人在一起的男的嗎?”
“哪個女人?”我問。
“那個叫霍英的,張出帶來的人。”
老九這麼一說我才突然想到,確實是那男人沒錯。赫奢的腳踩著那人的臉,居高臨下冷冷的問道“說,霍英在哪?”
“我也不知道啊,那娘們把我扔下自己就跑了,我也在找她。”他說的很氣憤,看來他們那邊也出了點意外情況。
赫奢慢慢把腳從他臉上拿開,抬起來一點之後又狠狠的踹了一腳。地上的那個男人原地滾了一週,再抬頭的時候鼻子裡開始慢慢的流出血。
“說,霍英在哪?”赫奢重複了一遍。看來這個人之前沒說實話,他摸了摸鼻子,摸了滿手的血,接著大呼冤枉“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啊,真的不知道!”
赫奢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可能是精神高度緊張之後已經沒有力氣再和他糾纏下去了。赫奢不經意的轉頭看了一眼別處,我知道他這個動作接下來就是要爆發的意思,便趕緊攔住。
我蹲下和那人對視“哥們你聽我一句勸,說實話吧,這位爺有特異功能的,你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他一聽就知道。”雖然聽起來很扯淡,但我確實在一本正經的闡述事實。他眼神微微的晃動了一下,可能也覺得有點邪門,但還沒相信我說的話。
我拍了拍赫奢的腿“來,你說說他姓什麼。”
“李。”赫奢輕飄飄的說。
“怎麼樣,這回信了吧?”
他可能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但還死撐著沒開口,我腦袋一轉,想到了個方法,便問“你剛才怎麼到這來的?”
他看著我,沉默。
我接著問“你一路上都看到什麼了?”
他接著沉默。
赫奢把腳挪開,回頭對我們說“出門西行,直走開過漫水橋,橋頭有一家小旅店,名字叫。。。”赫奢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幽幽的開口“歸客。”
於是,赫奢帶著我們幾個人揚長而去,完全不顧地上那人的一臉錯愕和不解。我覺得相較我那什麼驅蚊蟲的血來說,赫奢這個蠱的副作用簡直牛逼到飛起來。
出門口打了個車,按照赫奢之前說的路線,不到二十分鐘,我們就看見了橋邊的那個小旅店。門口掛著一塊木頭板子,白色漆噴了歪歪扭扭的兩個字“歸客”
別看這旅店簡陋,地方偏僻,名字倒是設計的文藝。也是,拉姆拉錯附近多的是來這尋找人生意義的家裡呆不住青年,不取個文藝的名字讓人家拍什麼發朋友圈?
前臺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面板很白,小拇指帶了一個銀圈,正慢悠悠的擦著杯子,見我們進來也沒多熱情,隨口說了一句“兩間房,二樓,沒電腦。”
“你這有沒有。。。”我剛要問,被赫奢攔住“你這幾層樓?”赫奢問。
老闆抬眼看了我們一下,可能第一次遇見問這種問題的“三層,不過三樓客滿。”
“每層幾間房?”赫奢接著問。
“五間,現在就剩兩間了,你們住嗎?”
“老九你和脖子去一樓,你們倆去二樓。”赫奢指著我和馬思哲說,說完自己徑直奔著三樓上去。
馬思哲一邊上樓一邊納悶的問我“直接問有沒有個叫霍英的來開房不就好了,幹嘛自己費力去堵。”
“店家一般不會透露住客資訊,除非你有搜查令。而且,霍英就算登記也不會用自己的身份證,怎麼查?”
“那咱們這麼一間一間的敲門,也有點蠢到家了吧。”
我抬眼看了一眼赫奢的方向“赫奢大概已經斷定霍英在三樓客,讓我們來看只是買個保險。”
我的判斷沒有錯,老九和脖子上來說樓下並沒有霍英,而我這裡也沒發現什麼特殊情況。當然,如果那個在屋子裡洗假髮的老伯不算特殊情況的話。
我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天花板,企圖聽到一絲絲的蛛絲馬跡,但是並沒有。三樓安靜的連說話的聲音都聽不見,我懷疑赫奢是不是把霍英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