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哲摸了一把圓桌上的灰‘誰家算賬到這麼陰森的地方,那得是多見不得光的錢。夢溪堂的賬房在三樓,我沒少去。’
‘那這是哪?’
‘我也沒見過。。。’馬思哲喃喃的說。
我走到書架上前,隨便拿下來一本,翻開看了看,發現上面記載的東西,讓我有點異樣的感覺。
時間:2000年春
地點:哈朋鎮
人員:白河,陳浩,李彥
事件:放草,墊子厚,水分大
總結:燙手草,急出手,價薄。
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種記錄方式很熟悉,便推了推馬思哲‘你說咱倆是不是見過類似的東西。’馬思哲看了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上面寫的都是夢溪堂內部的用詞,燙手草指的就是這貨上了新聞了,不好出手。那個墊子厚的意思是雖然這東西燙手,但是買家還是很多的意思。’
‘但我為什麼總覺得我好像見過這東西似得。’
‘你忘了,咱們在方潛酒店的地下室看見過。’馬思哲一提醒我才想起來,那本賬本上的記錄方式用的都是夢溪堂內部的說法,為這我倆當時還納悶過一陣。
看著賬本上白河的名字,我腦子裡瞬間閃過一個想法,難不成收買方潛的人不是張出,而是馬四野?我看了馬思哲一眼,他還在專注的研究書架上的賬本,我把赫奢拉到一邊‘方潛是不是有古怪?’
赫奢倒不吃驚,反問我‘為什麼這麼說?’
我瞄了一眼馬思哲,壓低聲音說‘我們在方潛的酒店裡找到了和這裡大致相同的賬本,這是夢溪堂內部的東西,外人不會有。現在兩本賬本同時存在,我只能有一種猜測,就是方潛和馬四野倆個人有往來。’
赫奢沒說話,算是預設了我說的情況。
‘你見過方潛,如果方潛有古怪的話你一早就發現了,可是你為什麼沒說?’我儘量壓低聲音不讓馬思哲聽見。現在馬思哲對所有在馬四野身上的疑點都很敏感。沒確定之前還是別讓他知道,也算是為了他好。
‘不能打草驚蛇。’赫奢說道‘況且,我當時對他和馬四野之間的事知道的不是很多,光靠讀方潛的想法是不夠的。’
‘所以?’
‘方潛那邊我已經派人監視起來了,如果馬四野去找他,這邊肯定會有訊息。’
‘那你為什麼沒告訴我?’我咬牙切齒的說。他瞞著馬思哲我可以理解,不想馬思哲壞事,但瞞著我是什麼道理?
‘沒什麼好說的啊。’赫奢好像很不能理解我為什麼要這麼問一樣。
我一時氣結,不知道說什麼好,確實這是一件用不著說的事,赫奢計劃好了實施就行。但就是讓我白白浪費了這麼多腦細胞。我仔細想想也是,赫奢確實不是那種什麼事都會事先找你商量好的那種型別。
馬思哲完全沉浸在這些賬本里了,完全沒有理會我和赫奢在這邊講什麼。邊看邊搖頭‘不對啊,這不對啊。’我過去問他‘怎麼了?哪裡不對?’
馬思哲把賬本攤開讓我看‘我看了這麼多賬本,沒有一件貨是我知道的。’
‘會不會是因為時間太早的原因?’我看那些時間標註很多都是2000年左右的,那時候馬思哲還小,不知情很正常。
‘不光是,這還有2008年的,09年的。我大學畢業之後那幾年的買賣賬本都有,但是貨都不是我見過的。我在夢溪堂五年了,大大小小的貨不說都經過我手,但最起碼我都知情,這上面的我都不知道。’
‘會不會這其實不是夢溪堂的賬本?’
‘那為什麼要用夢溪堂的暗話來記?而且為什麼在夢溪堂的地下室裡?’我撓撓頭,也無法解釋馬思哲的問題。
一邊的赫奢開口‘這就只能說明馬四野在除了夢溪堂之外還有別的堂口,而且和夢溪堂是絕對劃分開來的,並且見不得人。’
‘所以,他這個堂口的合作伙伴,很有可能是。。。’
‘方潛。’赫奢肯定的說。
現在出現了這種可能,方潛只是表面上和古遺族分家,和之前的族內產業徹底斷了關係。但實際上他還利用著自己的人脈,揹著其他人在做這件事,他找到的合作伙伴不是別人,正是張出死對頭,馬四野。
馬四野一路給方潛出謀劃策,讓他利用自己古遺族的身份騙去張出的信任,背地裡偷偷給馬四爺放訊息,這也是為什麼每次有什麼風吹草動,只要張出到,馬四野也一定會到的原因。
而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