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袍子墊著,馬思哲今兒骨折是妥妥的事。
“我感覺上面的蛇是雙頭蛇。”馬思哲揉著胸口說。
“雙頭蛇?”
“嗯,蛇身子還在這通陰差人的金像裡面,伸出來的只是兩個頭。”
“怪不得它們不能離開那裡,原來是身子卡在裡面了。”
“而且雙頭蛇的身子越往下越寬,就那個洞那麼大點地方估計鑽不出來。”我們倆總算放了點心,能安安穩穩的看那袍子背面都寫了些什麼。
不過這袍子有點過大,想在這裡面完全展開有點不可能,我們倆只能一點一點的看,然後再聯絡到一起。大概花了三四個小時的時間,我總算整理出了個大概。
之前的傳聞和猜測並不是空穴來風,袍子內記載的就是關於當時梁王盤距在此處的事,還有有關於梁王山的一些詭異傳說。
並非傳說,梁王山下確實曾經有過村落存在,但也只是短短的幾十年而已。記載中村子的消失是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不過我卻從字裡行間,讀出了奇怪之處。
上面記載說在一個傍晚,村子裡來了一夥神秘人,衣著說話都與本地人不同。這夥人沒與村子裡的人有過多的交流,停留了幾天基本都是山上山下的轉,四天之後,這夥人又神秘消失了。奇怪的就是,在這些人離開後不久,村子裡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席捲,幾百個人就這麼死在了病毒的手中。
記載中的指向不明,但卻能讓人輕易的把這兩件事聯絡到一起。那夥神秘人的出現,會不會和之後的瘟疫有什麼關係?在梁王山的這四天,他們在山上又發現了什麼?這一切都沒有記載在上面,但卻給我留下無數想象的空間。
馬思哲皺著眉頭分析‘你說那夥神秘人會不會是附近的部落派來的人?’
‘不太可能,部落之間的戰爭一般不會直接從平民直接下手。如果像是記載中的那樣,應該屬於暗訪,可能是為了調查什麼事。如果要是想發動戰爭,肯定會從上一個階層入手,比如貴族。’我說道。
‘這夥神秘人離開以後,村子裡的人就無端感染了瘟疫,不會那麼巧合吧?’
‘有沒有聯絡的,不好說。關鍵是這件事是誰記下來的,又是誰寫到這件袍子上的,為什麼要記在這,很重要。’
我看了一眼金像腳上的幾個字‘通陰差人。’這是什麼意思,是一種職業?還是跟神明一樣被用來信奉?
關於袍子上的字我只能大概記住,想把這東西帶走是不太可能了。我摸了摸兜,發現竟然忘帶了手機,真是失策。這個通陰差人,如果拿到外面絕對是一個可以震驚世人的東西,它打破了我對舊有神明的理解。
‘這個通陰差人身上一塊一塊的都是什麼東西啊?’馬思哲湊近了看。
那是類似面板龜裂一樣的痕跡,佈滿了金像的從頭到腳。冷不丁看過去會覺得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龜裂的痕跡不像後天形成的,應該是設計者有意為之。
‘我看著怎麼有點像龜殼上的東西呢?’我用手輕輕摸了一把。
馬思哲嫌棄的甩了甩手‘不會是什麼烏龜精的吧。’我的手還沒有離開金像表面,忽然覺得下面有一陣蠕動的感覺,嚇得我慌忙縮回了手。
‘這,這裡面有東西在動!’
‘應該是那雙頭蛇的身體。’馬思哲說到。
我用手量了一下大概高度,震驚的合不攏嘴,這條雙頭蛇竟然能有這麼長?看來要在這東西有什麼更近一步的動作之前,我和馬思哲要儘快離開這裡。我想到了之前紙條原理的推測,覺得那個結點就在那扇牆裡,現在看來應該就在這個通陰差人的身上。
我把地上的袍子往旁邊拖了拖,空出了通陰差人腳下的位置。馬思哲繞到金像的身後,像看看是不是藏著什麼機關,沒想到剛繞過去就大叫了一聲站在原地。
我扔下手裡的袍子,趕緊跟過去。只見金像的後背與牆壁的夾角處,堆放著一些已經接近乾屍的屍體。橫七豎八,足有幾十具。其實幹屍倒沒有多令人驚訝,真正讓人接受不了的,是這些乾屍的肢體都是殘破不堪的,有些沒了胳膊,有些沒了腿,甚至還有的已經沒了頭。被人像是菜市場挑過的剩菜一樣,堆放在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我和馬思哲皺著眉頭靠近,把衣服袖子抻到手上,撥開了最上面的那個人。那個人嘰裡咕嚕的從屍體堆上滾了下來,平躺在地上。我看了一眼那人身上的衣服,竟然感覺有點眼熟。這更像是我之前還在研究所裡出任務時候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