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棺材,我心情稍微平復了點。忽然想起了什麼,招呼一旁的馬思哲過來。馬思哲衝我擺了擺手,看樣子暫時不行。
我感覺有點蹊蹺,使勁的搖了搖頭,轉身再次向棺中再次看去。盤著的蛇的顏色好像一點點的淡了。從交錯盤踞,變得看不真切。
看來那青煙是障眼法,一般人看見棺材裡的蛇,估計早就匆忙把棺原樣蓋回去了。我想起村子裡之前的傳言,心下有所察覺,所以才等了一會。沒想到真的是一樣的情況,那日平墳,地下冒出的青煙,應該跟剛才我和馬思哲開棺時冒出的煙一樣。
‘別吐了,你先過來’我回頭喊他
馬思哲向地下吐了一口吐沫,擦了擦嘴‘我不過去,你趕緊把那棺材蓋上,一會爬出來可了不得’
‘沒事,爬出來也不怕,光你的嘔吐物也夠淹死它的了’
‘咱能不這麼噁心嗎’
我失笑‘哎呀,過來吧,什麼都沒有’
馬思哲將信將疑的挪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朝棺材裡看了一眼,並沒發現蛇‘媽的,蛇呢?呸,噁心死老子了。一共也沒吃多少東西,這下好,全吐出去了’馬思哲可惜剛被他吐出去的東西。
‘要不,你再撿起來吃了?’
‘滾滾滾’
我們倆往棺內看去,已經看不見蛇的影子。只見棺裡安詳的躺著一個老人。
鬍子特別長,一直垂到膝蓋,像有人在他身上蓋了一層被。面容安詳,像睡著了一樣。我和馬思哲對視了一眼,突然不敢大聲說話,像怕吵醒了棺中人。
馬思哲小聲的說‘你猜這是永伯還是那老頭’
‘你缺心眼啊,那老頭就是五百年後的永伯,那倆是一個人’馬思哲這問題,讓我想起了那個笑話。
考古學家在曹操墓裡發現兩塊頭骨,經鑑定,一個是曹操的,另一個,是曹操小時候的。
面對大家的這種調侃,我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在眾人眼裡,天氣預報都是氣象局編的,地質局都是馬後炮的,考古工作者都是吃乾飯的,相關部門都是放屁的。
馬思哲一邊四下看著棺裡是不是有什麼陪葬品,一邊說‘你說他是怎麼辦到回到五百年前和自己聊天的呢’
‘怎麼?羨慕?’
‘當然,我要是有這本事,我也回去跟自己說兩句’
‘說什麼?’
‘多藏兩個寶貝,何苦我現在費這麼大勁’
我懶得理他,繞過他看向棺材裡躺著的老頭。說實話,我都怕他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坐起來。屍體的儲存程度太讓人震驚了,根本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與之相比,沙馬王堆的辛追夫人的儲存程度,遜色太多了。
那個只是建立在不腐的基礎上,這個根本就是活人!
馬思哲回頭告訴我‘把我包裡的黑驢蹄子拿出來,一會要是起屍你就往他嘴裡塞。’我從馬思哲的包裡拿出了他說的黑驢蹄子,在手裡轉了兩圈,拿住。在馬思哲身後準備好。
馬思哲伸手在棺內摸了一圈,驚訝的是竟然什麼陪葬品都沒有。
‘奇怪,這外面寶貝那麼多,怎麼反而棺裡什麼都沒有’
馬思哲不死心,再次把手伸了下去,這次摸得更加仔細。我在一旁看著,注意著那老頭的變化。可那老頭只是非常安靜的躺在那,看起來脾氣很好。
‘找到什麼了嗎’我放鬆警惕,轉頭問馬思哲。
馬思哲正摸著,皺了一下眉頭‘嗯?’
‘怎麼了?’
馬思哲把手拿了出來‘這下面有個機關’我把手伸進去,摸了一下。果然,在貼著老頭手臂的棺內側,有一個小小的凸起,我稍微敲了敲,聽見了一陣空洞的聲音。這棺材下面是空的!
‘要不要把他抬出來,看看裡面’我問。
‘當然’說著,馬思哲就去抬那老頭,我心裡默唸‘我們也是不得已,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們一般計較’
‘快點,杵著幹嘛呢’馬思哲催促。我只好趕緊過去,幫忙抬起屍體的腳。小心翼翼的把屍體挪出棺材,放在牆邊。
在把屍體抬出的一瞬間,棺材裡像開了水龍頭一樣,湧進了一大股水,淹沒了整個棺材內部。
我和馬思哲都愣在原地。
‘這什麼情況,哪來的水’
其實棺內有棺液很正常。我們在考古開棺的時候,經常能看見棺液。棺液的形成原因不同,有的是因為進水,或者地下溼氣。還有的是為了防腐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