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讓他忌諱成這樣。還是要供點錢他就肯了?我的現金全都留在招娣家了,現在身無分文。我捅了捅坐在一邊的陸桓。
輕聲說‘有錢嗎?’陸桓愣了一下‘幹嘛’
‘你別管了,給我’
陸桓從褲兜裡掏出皺皺巴巴的一把,我把零錢挑出去,把整錢展開。
‘收起來吧’柺子瞎淡淡的說。然後嘆了口氣,扶著牆邊站了起來。‘小夥子,你們知道為什麼算命的除了瞎子就是瘸子嗎?’他突然問了我們這麼一句話。
沒等我們回答,他自己接著說‘那是因為洩露的天機太多,總得付點代價。你看我這又瞎又瘸的,就知道我說了多少不該說的話了。人各有命,我也一樣’
他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再多說什麼了。人家已經明擺著告訴你為什麼不能說了,而且理由完全充分,再問就是我自己腦袋有欠缺了。
人各有命,我怎麼那麼討厭這四個字。
‘勸你一句,閒事還是少管的好’柺子瞎繼續道。
我心想,我管的閒事還真不少,最起碼不小。
看來招娣的事我是幫不上忙了,也算我盡力了,還是問一下那夥神秘人的事。便對柺子瞎說。‘我還有一件事’
他從床上站起來,走到對面的窗戶下,拿起旁邊的小水壺,慢慢的往一盆我叫不出名字的盆栽裡面倒水。
‘是這樣的,我聽說前一陣子有一夥人來找過你’我開門見山的說。
‘嗯’
‘他們為什麼來找你?’
柺子瞎冷笑了一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他們很有可能是一夥盜墓的,有人看見他們從墓裡帶走了一些東西。我們想要調查一下這些人,但是無從下手。找來找去,發現他們來見過你。所以就想來找您問問,看看能不能知道點什麼’
柺子瞎把水壺放下,原路摸了回來,坐在床邊。那隻老黃貓一下跳走,從我眼前竄上了櫃子。
柺子瞎拿起立在床邊的拐‘你們走吧’
‘老爺子,這不是什麼洩天機損陰德的事,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有點急了。如果招娣的事他不說是怕洩露天機遭報應,這事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難道這瞎子和那夥人是一夥的?負責在村子裡接應?也不對,找接應那幫人為什麼要找一個瞎子呢?
‘我收了錢的,不能說’
原來與此,呵,還挺有操守。不過這人也算講究,最起碼沒編點瞎話騙我。
‘你收了多少’我拍椅子站起來,特別硬氣的說出這句話以後發現,他收了多少我也給不起。我現在身無分文。
‘收了多少能如何?’
‘問問’我又乖乖地坐了回去。
‘山上的事,不是小事。勸你們趕緊走,別蹚這趟渾水’柺子瞎摩挲著柺杖上面的圓疙瘩。‘孫乙,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又是這句話,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他怎麼知道我叫孫乙,我從來沒說過我叫什麼!
我看著他,但是什麼都沒說。只見他走到屋子正中間,用拐敲了敲地面。噹噹噹,三聲。然後說‘你們倆走吧,青天白日的人多不好說’
這句話簡直說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更像是某種暗示。好歹我也是看著西遊記長大的人,多少也能猜出這其中意思。看來這柺子李是把我當孫悟空了。
‘這除了我們三個什麼人都沒有,你但說無妨啊’陸桓自然是沒注意這些細節,還在不依不饒的問。
柺子瞎不再說話,背對著我們,食指微微敲著柺棍。
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我的猜測到底對不對?如果對的話我現在就應該先離開這,凌晨三點自己一個人來。我還需要點線索,來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
這是那隻黃貓突然非常淒厲的叫了一聲,我被嚇了一跳看過去,櫃子的上面竟然掛了一幅畫,水墨風景畫,畫的是一條河。
河上面寫著一首詩‘夢中景河忽變淺,溪來川流奔不斷。堂室風暖花爭香,子夜花香人不眠’
看了看這幅畫,又看了看柺子瞎。我更加確定了我之前的猜測。他果然是有話要對我說。牆上的那首詩,是一首藏頭詩。詩的前三句的第一個字,連在一起是‘夢溪堂’
那是馬思哲家在杭州開的古玩店的名字。
種種事情都說明,柺子瞎確實是在給我暗示。不過他是敵是友,是好是壞,甚至他會不會傷害我我都不知道,但我這一肚子的疑問已經讓我無法想那麼多了。
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