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地面整體都呈一個向左傾斜的趨勢,可能斜度不大,所以沒那麼明顯。我腳一落地,突然!墓道里咯噔一聲,好像被我觸碰到了什麼機關一樣。我僵著身子不敢再動。馬思哲嚥了口唾沫,神情緊張。
“你是不是踩到雷了?”馬思哲說。
“會有人在自己墓室裡埋雷嗎?”墓室裡的機關無非就是為了防盜,埋個雷可起不到保護的作用,這殺傷力可是毀滅性的,按常理說不會有人這麼幹。
“這裡面這麼詭異,什麼可能性沒有。”馬思哲道。
“那怎麼辦?我就跟這踩著?”
馬思哲低頭滿地找“我看看有沒有石頭,你把石頭壓在這。”抗戰片裡頭腦聰明的小民兵經常這麼幹,馬思哲亂七八糟的還真沒少學。
“你回剛才那裡看看,應該有炸落的碎石。”我提醒。馬思哲點點頭轉身走了回去。過了沒多大會,晃晃悠悠的抱著塊石頭又回來了。
馬思哲咬著牙,臉憋的通紅,看來石頭不輕。“來來來,把腳挪開。”馬思哲慢慢把石頭放在我腳邊,費力的抬著另一邊。“你慢慢抬,我慢慢放。”馬思哲道。
我們倆都屏住呼吸,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腳上。我一厘米一厘米的挪開,馬思哲也小心翼翼的放手,可能是因為石頭過重,我在移開最後一步的時候馬思哲沒拿住,石頭咣的一聲落在地上。他第一時間抬頭看了我一眼,在我剛要大喊快跑的時候,左面的墓牆轟然倒塌,漏出空曠一片。整個墓道也在瞬間向左傾斜,我和馬思哲一個沒站住,就順著傾斜滑了下去。
馬思哲反手一拉拽到了邊上的一塊凸起,我雖然掉了下去,但好在反應快,慌亂中拉住了馬思哲的褲腰帶。腳下是奔騰的水聲,震耳欲聾。我從胳膊的縫隙往下看了一眼,頓時一陣天旋地轉。這下面竟然是一條將近十米寬的河道,從上面我看不出水深,但絕對不止一兩米。
“馬思哲,堅持住。”我費力的衝他說。
“我他媽堅持不住了。。。”馬思哲剛說完這句話就手上一鬆,我們倆齊刷刷的掉進了水裡。
嗵,嗵兩聲,我和馬思哲都紛紛砸了進去。由於重力,我一下被砸到了水底,幾乎能看見水底的石頭。我沒有馬上從水底游上來,因為,我在水底看見了一個人。
那個人,長了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為了確定自己沒有看走眼,我又往下潛了一段距離。不是幻覺,水底真的有一個人靜靜的躺在那,而那張臉在我看來跟照鏡子一樣。我難以置信的伸手去碰了一下,可能由於屍體在水裡被浸泡的時間太長,我只是輕輕一碰,那人的臉皮竟被我刮下來了一塊。為什麼他的屍體沒有腐爛,而是出現這種情況?我當即覺得這水裡可能有什麼問題。
肺裡的空氣被我用的差不多了,加上之前因為吃驚被我吸進去的水讓我難受不已,我只好暫時浮上去,緩口氣再說。
我噗的一聲游出水面,咳了兩口水,又猛吸了幾口氣。這才想起來找馬思哲,但是左右看過去,卻並沒看見人影。
“咳,馬思哲!馬思哲!”
“我在這!”我喊了兩聲之後,聽見一個聲音從我對面傳來。馬思哲正抱在一塊立起來的石頭上,水流奔騰在面前,把他說話的聲音掩蓋了不少。
“你等我,我過去找你。”說完,我一個猛子紮下去,準備潛到對面。說來也奇怪,上面的水看起來湍急得很,好像根本遊不動的樣子,但是下面的水卻平緩的多。我毫不費力的就游到了對面。
兩下夠到了馬思哲懷裡的石頭,我也暫時歇了一會。馬思哲歪著脖子往上看了一眼“這他媽也太邪門了,你踩到什麼玩意了,這怎麼就倒下來了?”
馬思哲這個“倒”形容的極貼切,我們倆剛才就像裝在桶裡的垃圾,被垃圾車把蓋子一翻就倒了出來。
“不知道,防不勝防。”
“這水這麼急,咱倆逆流是肯定遊不回去了,只能順著走。”
“我擔心的但不是怎麼走的問題,我們倆現在在這,到底要怎麼和赫奢他們匯合?而且我們倆也不能長時間在這水裡泡著,這水肯定有問題。”
“什麼意思?”馬思哲問道。
我跟馬思哲說了我剛才在水底見到的情景,馬思哲也受了不小的衝擊。
“你看見了你自己?”
“嗯。”
“你不會看錯了,我的意思是看走眼了什麼的,會不會水底其實有個鏡子之類的,你看到的是你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