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來。張出從床上走下去,坐在和赫奢只隔著一張桌子的沙發上。馬思哲自然的扔給赫奢一瓶,自己擰開一瓶,邊喝邊衝我眨了一下眼睛。
赫奢剛要伸手擰開水,卻被張出一把摁住。赫奢慢慢抬頭,兩個人眼神正對上。
‘怎麼?’赫奢問。
‘你為什麼每次都要喝點水呢,是不是有點奇怪。’張出眼神模糊的看著赫奢。
馬思哲把嘴裡的水嚥下去,含糊不清的說著‘這話問的有意思,喝水有啥奇怪的,你不喝水?’
赫奢手上稍稍用力,把水瓶爭了過來,張出捏了個空‘對啊,奇怪,那你能怎麼樣?’赫奢喝了幾口,把瓶子扔回了桌子上。每次看赫奢喝水都有種看大力水手吃菠菜的感覺。我雖然不知道赫奢現在是什麼感覺,但應該是像在看電視一樣吧。每一個人的想法都會變成字幕打在螢幕下方。
而且想法這東西還說不是人能控制的了的,比如說我小時候上學走夜路,越是黑越是怕,我就越想之前看的一些鬼故事。那時候的思維是根本不受控制的,越不想想,越想。就像是今天,就算張出知道赫奢能夠聽到他心裡的聲音,他也未必控制得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赫奢說的讀不到我的想法,是在蒙我還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為什麼又會是特例呢?
張出剛才的樣子,好像已經知道了點什麼,但也未必能隱瞞的了。
赫奢試著問了張出一些誘導他思維的話。
‘杭州呆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來了雲南了?’
張出回答的倒是雲淡風輕‘呆了小半輩子了,出來散散心。’
‘怎麼就非挑了雲南了?’赫奢的語氣不想寒暄,倒是像警察審犯人。張出也不惱火,一直有耐心的回答。只要赫奢問一句,他立馬就答一句。
‘下一站還打算去寧夏的,不會在這裡停留太長時間。’
‘寧夏?’
‘對,這就是其中一站罷了。’
馬思哲冷笑了一下‘一大把年紀了,編瞎話都編不順。’
‘怎麼了,他說話有什麼漏洞嗎?’
馬思哲坐直身子‘你把他當你,你正汗蒸的時候,有是那個人破門而入找你,你第一句問什麼?’
‘你是誰?’我說。
‘假設這個人你要是認識呢?’
‘你找我幹嘛?’
馬思哲拍了一下大腿‘這才對嘛,這老東西問了嗎?’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沒有。看來論撒謊,張出還真是沒有馬思哲有經驗。
馬思哲接著說‘你不知道,這撒謊啊是門藝術,要儘量的生活化。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你撒的這個謊想成是真的,才能撒的圓滑,知道了嗎。’馬思哲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我一臉受教的樣子,不過感覺自己好像沒學什麼好東西。
赫奢嘆了一口氣‘我好像沒什麼耐性了’接著抬眼看著張出‘還不打算說?’
張出一臉疑惑‘說什麼?’這可真是影帝派的選手,這一個表情包含著不解,吃驚,委屈,各種。。。
‘我說過不讓你插手馬家的事。’赫奢終於直切主題,開始問罪。
‘所以我就沒打算插手,這不躲到雲南來了。’張出兩手一攤。
‘馬四野在哪?’赫奢問。我能感覺到馬思哲的後背一下僵了起來,好像終於聽到了有價值的話題。
‘馬四野?不應該在杭州嗎?’看來張出打算死撐到底,赫奢無奈的把身子往後面靠了一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扔在桌子上,我低頭一看,是一個手機。
‘這什麼意思?’張出把手機拿起來,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手機裡突然開始播放一段錄音。
‘所以這件事赫奢不知道?’
‘赫奢?你難道一點都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嗎?’是張出的聲音。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
‘從東北迴來以後,他就一直不對勁。還有國運復甦的那件事,我懷疑赫奢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會知道?’
‘他去東北就是為了調查那件事,回來以後突然變得神神秘秘,所以我覺得他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國運復甦的秘密,很有可能和一個東西有關,這個東西有著難以想象的能力,和操控人慾的作用,赫奢,好像已經得到了它。’
‘你說通獄?’
‘對,但是這個東西一定有某種邪惡的影響,擁有它的赫奢,也一定會被這個東西操控。我們幾家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