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少爺關心,我沒事。”小雪以同樣的態度回話。
“恩。”清冷的一個字,從鼻子發出,小雪以為他沒話可說,正要開口說些告辭的話,他卻攤開手掌,幽綠的光澤從戒指中那顆心形的礦石散發著,將他掌心中的紋路也照得異常清晰。
“這個,你拿著。”
小雪瞳眸睜大,有些不可思議:“給我?”
青陽修爵點了點頭,妖魅般的眼眸裡總是含著一層薄薄的笑意:“我讓你去搶過來,並非我用,實則只是為了你自己。”
小雪茫然地盯著他,相似兩年多的時間,小雪當真沒看出來,他有為她著想過,除了驚訝之外,還有些受寵若驚。
只是這枚戒指,她根本不需要。
見小雪無動於衷,青陽修爵兀自拿起她的手,親自帶上,還用著和他眼中笑意不符合的冷意說道:“我聽說,你最近睡眠不好,這個正好有助於你的休眠。”
溫熱的手指觸碰他冰冷的手指時,小雪只覺得他的冰寒瞬間傳遞了她的全身,猛然抽回手:“我很好,讓大少爺費心了,日理萬機還有閒暇時間來關心我。”
小雪雖然沒有簽訂自己的生死權,但也沒打算要脫離組織,只要她願意,隨時可以離開,這是在她加入組織之前,青陽修爵親口許諾的。
青陽修爵給她的特殊權利,雖然讓她很是驚訝,但小雪也沒太去在意。
只是盯著手裡的戒指,讓小雪心生疑慮。
“你要是不喜歡,先幫我保管著。”說罷,青陽修爵勾了勾冷冽的嘴角,轉身離去。
留給小雪的只是一個高大疏離的背影,和腳下慢慢集聚的暗影,直到最後,碩大的空間,只剩下小雪一人。
綠光晶瑩剔透,小麥色的肌膚也隨之變綠。
這些年,小雪和青陽修爵的接觸其實並不算多,只是在他得空時,會出現在伊拉克,看大家訓練,只是偶然看向他,他的目光很多時候都停留在她身上。
也總是讓小雪有些摸不著頭,更不明白他切確來訓練地的真正目的。
在別人眼中,青陽修爵看似是來巡查,但多半是來看小雪的,夜深人靜,小雪總會收到一些莫名的膏藥,看似他很關心她,但又有一次,室友或許是看她不順眼,打來的開水刻意潑在她身上。
小雪在待人這方面,除了跟落關係較好之外,其他人都是不近不遠的距離,態度謙和,但不卑躬,所以在被開水潑了之後,她也只是皺了皺眉,表示不悅,也沒追究。
有時候,自己刻意隱忍,在別人眼中,不過只是怕事的孬種,所以那女人在小雪躺在被窩裡時,端來一瓢水直接倒在她被窩。
小雪的脾氣一上來,直接跟那女人幹了起來。
因為是夜深,動作太大,惹來教練,當時青陽修爵也在場。
以教練的性格,小雪和那女人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可是當夜在青陽修爵面前,只有小雪站在板房外,扛著一塊和她差不多重量的石頭,圍著板房跑了一個通宵。
小雪不記得自己跑了多少圈,只知道那夜她跑了沒多久,就被頭頂砸下來的石頭壓住了背脊,痛疼彷彿壓碎了她的骨頭。
而他就站在皎月下,那雙與黑暗融合的眸子沉靜如水,卻又冷漠無情的望著小雪壓倒在地面,又被教練一記皮鞭甩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看著她被月光映著倔強的神色慢慢爬起來。
那一天是小雪來狼團以來受到最重的懲罰,她以為未等天明,她就會被折磨致死,可她奇蹟的看到朝陽升起,天邊被橘黃的光照亮,她奄奄一息一笑,破裂的嘴角裂開曙光般蔓延不止的希望。
在最後閉眼時,她看到的,卻是青陽修爵錯綜複雜的情緒。
她睡了兩天才醒來,每一寸肌膚都像被碾過一般,渾身乏力,落告訴她,那女人死了,兇手不明,等發現她的時候,臉上的肌膚沒有一次完好無損,像是被人活活剝了皮,死狀殘忍。
所以小雪始終不明白青陽修爵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一頭在折磨她,另一頭似乎又在替她著想,那個女人,到如今,小雪都覺得是被他弄死的。
小雪捏住戒指一端,放在眼前凝視,從奪取它到現在,這是小雪第一次認真注視,兩條鉑金戒環分叉交錯,互相纏繞,像兩個深情相愛的戀人,緊密相連。
盈綠色的光芒映著小雪的眼睛,咖啡色的瞳仁彷彿也被綠色渲染般,彷彿還有一股神秘的氣息從礦石心形散發,趨勢著小雪深入的探究。
小雪轉動著戒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