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該死的女人,不是她又會是誰?
“林暮雪。”沙啞的嗓音喊著他這些年只能一個人醉酒後,喃喃呼喊的名字,但每一次回應的都只是悲慼的空氣。
雙手剛伸出去,試圖把她揉進自己的懷中,小雪卻忽然站起來,往後退,雙腿是軟的,踉蹌跌坐在地。
桃花花瓣染上了血液,在青陽林嘯的身後盛開。
他跨前一步:“林暮雪!”
小雪在地面往後挪動,一種看流氓的目光緊緊盯著他。
心口受傷,就像被她的指尖再一次陷入血肉裡。
青陽林嘯受了傷,剛剛又做了大力運動,剛縫上的傷口崩開。
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他慢慢靠近:“林暮雪,你給我停下。”
別再逃離他,他再也經不過她任何的分離。
當年,就是因為她的氣話,才把他成功的趕走,若他認真觀察,就可以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可他氣昏了頭,不管不顧去了日本。
小雪移動到一棵樹下,藉著桃樹站起來:“你別過來。”
這個流氓,混蛋!
鮮血滴在身後,在他挪動下,拉出一條長長的血條。
視線開始模糊,青陽林嘯用最後的力氣猛地撲上前,抱住她:“別再離開,我錯了。”
小雪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雙手一鬆,又是他笨重的身體壓來,兩人撲倒在地
他所有的力氣都壓著她,胸口都快被他壓碎,呼吸困難。
他的雙手從後背箍住她,力道大的驚人,彷彿就要嵌入他的體內。
“暮雪,林暮雪。”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頭抵在她的肩上。
小雪推動他的肩頭:“你起來,好重!”
沒有反應,也推不動,他昏迷了。
阿惑載著江紫沁從山峰上下來,剛落地,江紫沁拔腿跑來,蹲下身子:“阿嫂。”
阿惑鋪展著翅膀,向高空飛去。
“把他弄開。”
江紫沁的目光掃了一圈地面,長長的血條,蔓延到他身上。
因為是黑衣,所以看不出他身上血液的顏色,只有後背一片潮溼。
江紫沁管不得青陽林嘯是死是活,她只在乎小雪怎麼樣,所以伸手掰青陽林嘯的手。
昏的跟豬似的,可他抱住小雪的雙手卻如鉗子,江紫沁用盡全力也掰不動。
“這人的力氣怎麼那麼大?”
青陽林嘯的雙手是扣在小雪的後背,小雪試圖轉身,讓江紫沁把他的手指根根分開,但試了幾次都不成功。
“紫沁怎麼辦?”
“我去拿東西來砍斷他的手。”江紫沁站起身來,視線在周圍掃視,看到的,除了桃樹就是花瓣。
小雪被她那認真的樣子嚇到:“你能想個好一點的辦法嗎?”
把他手砍下來,那不是要濺她滿臉是血,她失憶之後,仍然暈血。
江紫沁苦著臉:“那怎麼辦嘛?這個男人,看著就討厭。”
說到這時,鍾桐已經帶領手下走來,桃花樹外是溪流,深度到腰部,所以走來時,腳下不斷滴著水流。
江紫沁往後退,對上鍾桐那張冷峻的面孔,微微有些膽顫。
鍾桐在首位,身後是十多名黑衣手下。
看到青陽林嘯身旁的血液,眉心微微有了一絲波動。
“林小姐。”鍾桐站在小雪身旁,頷首,畢恭畢敬道。
小雪蹙眉:“把他弄開。”
“是。”
鍾桐眉眼間全是敬重,這讓小雪有些茫然。
鍾桐往身後一望:“你,你,還有你們倆,把老大掰開。”
四名黑衣人上前,鍾桐囑咐道:“小心一點,也弄傷了嫂子。”
四個魁梧的男人,將兩人緊貼的身子抬起,斜靠著,吃力下才掰開了青陽林嘯緊扣的雙手。
小雪獲得自由,活動了一下筋骨。
“阿嫂,你沒事吧?”江紫沁擔憂道。
小雪搖頭:“我沒事。”
“我們走吧。”江紫沁眼眶一紅,眼淚滾落,傷心的抽噎起來:“阿爹、阿媽、阿哥、小圓……”
小雪的胸口一痛,眼淚也順著悲傷而流,但她並沒有抽噎,只是扶著江紫沁的肩給予安逸:“別哭了,我們先下去。”
“恩。”
走到溪流邊,鍾桐大步走來:“嫂子要不要幫忙?”
小雪蹙眉不悅:“你再跟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