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驚動了。”那個老不死可最是鐵面無私的,到了她跟前,不提姒榮華,估計她首先就會被扒層皮下來。
蕭太后自是瞭解自己女兒的,一看她這般反應就知道,她定是還有隱瞞的,便皺了眉:“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告訴哀家?”
大長公主猶豫了一下,吶吶道:“其實,是我先去刨了她的門的。”
她聲音雖小,但蕭太后依舊聽得真切,恨鐵不成鋼的伸出手指直點她的腦門:“好好的,你去刨她的門幹什麼?”
大長公主癟了嘴,一副很是不服氣的樣子:“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囂張模樣。把三駙馬掛那兒,連三妹妹去求她,她都不搭理。”
“那你也不該去惹她啊,之前哪次討過好的?”蕭太后直嘆氣道,“她掛了三駙馬,自有人修理她,你去瞎摻和個什麼勁兒?她就是個傻大姐,橫衝直撞,什麼都不管,見著狗衝她吠,她都要撲上去咬兩口,你幹嘛跟她硬碰硬,就不能用用腦子嗎?”
“我那不是一時氣不過嘛。”大長公主嘟噥著,想到昨個兒榮華在她耳邊陰森森的說的那些話,有些心有餘悸的渾身打了個寒顫,害怕的抓了蕭太后的手,說,“母后,女兒覺著那個丫頭還是留不得了,實在太嚇人了。”
蕭太后一臉詫異:“這話怎麼說?”
“她說皇兄要是有個什麼,她要我們跟著一塊兒陪葬呢,她還說說到做到。”大長公主壓低了嗓音,小聲說。
蕭太后聽著先是一怔,隨後不屑冷哼一聲:“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大長公主怎麼想都覺著不放心:“可之前咱們派了那麼多人不都沒弄死她。”
蕭太后不以為然:“那不過是因為你皇兄派了不少好手給她而已,也是咱們太操之過急了,弄不死她,難道還不能把她弄出京城去嘛。到時候一樣眼不見為淨。”
大長公主有些茫然:“弄出京城?怎麼弄出京城?”
蕭太后有些得意的笑:“之前已經跟你大嫂商量過了,十三丫頭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嫁人了。”
“皇兄哪會捨得讓她遠嫁。”大長公主沒蕭太后那麼樂觀。
蕭太后笑得不懷好意起來:“只要讓她非嫁不可不就行了?”
大長公主怔了一下,很快也明白了過來,與蕭太后一塊兒樂了起來:“那敢情好,母后可得加緊了,她在建業一天,我就覺著不舒服一天,一定要把她嫁的遠遠的,越遠越好。”
蕭太后笑著直點頭:“母后也盼著呢。”
原先的傷心一掃而空,大長公主湊到蕭太后身旁,就與她說笑起來:“母后可有打算要將她往哪兒嫁了?”
“往南邊吧,就給那些粗魯野蠻的蠻王,哀家就不信糟蹋不死她。”
“好好好,一定要挑最粗魯最野蠻的……”
母女倆湊在一塊兒樂呵呵的說笑了起來。
皇后過來給蕭太后請安,見到這一幕,很是詫異:“清華今個兒怎麼這麼早就進宮來了?”
蕭太后微微斂了笑:“還不是又被小十三氣著了,過來訴苦來了。”
“又跟榮華起衝突了?”皇后立刻明白過來,看向大長公主。
雖然跟蕭太后說了一通話,大長公主已順了氣,不過一說起榮華來,臉色還是不甚好看:“她把我的公主府給砸了。”
“當真?”皇后聽著也是一驚,“這丫頭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不過也只是感嘆,並沒有要替大長公主出頭的意思。畢竟相處這麼些年了,不論自己這個親大姑,還是榮華那個小姑,都是什麼脾氣,她還是很瞭解的,一個是吃飽了沒事幹撐得慌,沒事也會弄出點兒事兒來的主,一個是丁點兒虧吃不得,捱了一巴掌要還人家兩巴掌的蠻橫主,半斤對八兩,都不無辜。她只是覺著奇怪,阿嬛是那樣沉穩的性子,怎麼會養出這樣性子跳脫的女兒來的?如今有皇帝護著,日子還能過的平順,要是以後……怕是有的她苦頭吃的了。
婆婆、媳婦、小姑三個湊在一起又說了一陣話,偏殿裡,早膳已經擺好,他們便起了身,準備移步去偏殿,一塊兒用早膳。
可是還沒走兩步路,就見外頭急匆匆奔進來一個神色慌張的小太監。
這小太監名喚小莊子,是蕭太后永福宮的人,每當早朝的時候,蕭太后都會遣了他悄悄去前頭打探訊息。
突然見小莊子這副模樣回來,蕭太后幾個面上的神色俱是一凝。難道,出事了?
果然,小莊子一跑到蕭太后跟前,匆忙叩了個頭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