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嘗知道什麼,搖搖頭,向著顧鈺所在的那個雅間窗戶望了一眼,眸底寒光一閃,默了片刻,沉聲道:“既然小公爺說再等等,我們就回去先等著吧。”反正也已沒別的法子了。
顧鈺站在窗戶後頭,目送著他們離開,直到聽到身後有人開門進來,才收回視線,轉頭看了一眼來人,是他的貼身小廝寶樹,便問:“現在公主府那邊什麼情況?人可已經找到了?”
寶樹搖頭:“還沒有。”
“還沒有?”顧鈺緊緊皺了眉,“這可都三天了……”他說著,沉吟片刻,又問,“公主現在可還好?鉿”
寶樹似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一陣才道:“公主愁壞了,精神看著也不大好,聽金花姑娘說,這幾天都沒怎麼睡好覺。”
顧鈺一聽,眉頭皺的更緊了,口中喃喃自語:“這丫頭怎麼這樣糟踐自己?”不過再細想想,倒是也能理解,琥珀姑姑可是她家美人娘留給她的,打小就在她身邊照顧,情分自然是不同的。只是,這才三天而已,就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也不見得就是出什麼事了吧,琥珀姑姑據說身手可是極好的,實在沒必要這麼小題大做吧?
想歸想,他還是吩咐寶樹道:“回去府裡再調一隊人過去,接著幫忙找。”
“是,爺。”
與此同時,在刑部大牢門口,董雲卿正與牢頭好說歹說,試圖進去見馬玉嬌一面。
“江大人,您就行行好,通融通融,我就進去跟她見個面,說兩句話,很快就出來的。”他討好的說道。
江牢頭堅決搖頭不肯:“不行不行,上頭早命令過的,那個女犯是不得探視的,董公子請回吧。”
董雲卿拿出一荷包金葉子塞過去:“請江大人一定行個方便,我就進去見她一面,說個話,很快的,半刻鐘都不需要,不會有人發現的,這些就給江大人買酒喝了。”
江牢頭摸摸那荷包,不由暗暗咋舌。這董家果然豪富,竟然這樣捨得錢財,倒真讓他有些心動了,可是上官千叮嚀萬囑咐的,那女犯必須要好好看著的,要是一個不好,只怕會小命不保的。小命和錢財孰輕孰重?他當然分得清。不捨啊,可是沒辦法。他只好忍痛將那荷包塞了回去,義正詞嚴:“規矩不能破,董公子還是請回吧。”
董雲卿揣著那竟然送不出的金葉子,皺了眉,一時鄭重。她到底得罪誰了,竟然如此如臨大敵的,這麼多銀錢都打動不了人心?
“這裡幹什麼呢?”一旁,忽然傳來一厲聲呵斥。
董雲卿和江牢頭齊齊轉頭循聲看,就見一身著赤色繡盤龍紋親王常服,頭戴紫金冠的玉樣少年郎站在不遠處,一臉肅然看著他們。
兩人忙拱手行禮。
“下官見過錦王殿下。”
“草民拜見錦王殿下。”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暮朝。
暮朝來過天牢不止一兩次,作為牢頭自然是認得的,董雲卿卻是從他那張與某人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上認出來的。
暮朝厲色看著他們,迎上去,喝問:“天牢重地,你們在這裡吵吵嚷嚷做什麼?”
江牢頭忙解釋道:“這位董公子想要進去探望一位重犯,下官已再三與他明說,不合規矩,可是他都不肯聽……”
“董公子?”暮朝聽了,看向董雲卿,眼裡有道異樣的精光閃閃,“你是皇商董家的二郎?”
董雲卿沒想到他會知道自己,有些意外,認真答道:“回王爺,草民確在家中排行第二。”
暮朝仔細將他上下一打量,問:“你要進去見誰?”
“是草民的未婚妻子。”董雲卿說著,緊抓了這難得的機會,告狀道,“日前被人誣陷經營的染坊中使用了禁色,被下了天牢,煩請王爺明察,還她一個公道。”
這事兒,暮朝自然也是知道的。
“你是說馬玉嬌?”他問。
他知道?董雲卿心頭一動,飛快抬眸看了他一眼,旋即很快又垂下了眼簾,點點頭:“正是,王爺也知道?”
“知道。”暮朝道,“若是她,你也不必著急著見了,再等等,說不定過兩天就放人了。”
董雲卿聽著更是一驚,忍不住再次抬眼看他:“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暮朝卻是不肯多說,只是道:“意思就是,現在你可以回去了。”說著,衝他擺擺手,便走了。
“王爺……”董雲卿追上去想要問清楚,被王小虎攔住。
“王爺說了,你可以回去了。”王小虎厲色瞪他,一副你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