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多。我就說好。
現在事情是的確不多。
今天我終於被解禁,就跟著一群進化過了的戰士到後邊的田裡去幹活。
田邊的圍欄上有被推倒過的痕跡。有個戰士說那是外邊那群人,晚上想到田裡邊偷東西。被發現了。打死了一個,剩下的就都哄散了。
他說得倒輕描淡寫,我當時就是一愣。
旁邊的人大概是看我表情有些僵硬,就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當時還以為有喪屍進來了。哪裡想到那麼多。外邊天氣一直不好,能見度本來就夠低的,當時想都沒想就開槍了。誰知道槍法那麼神準,一下子就斃了一個。當時要知道是人,也就是趕出去。沒什麼好說的。
那戰士這麼一講我就釋懷了。
想來也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烏漆麻黑的,天氣又不好,四周都是些什麼玩意兒。突然看到有東西進入警戒線,這時候可不是什麼人類出行的好時機,當然都是先開槍的。沒想到那邊還真是個倒黴蛋。
我說人呢。
他們說,啊?
我說,屍體扔哪了啊。
他們就聳了聳肩,說就地埋了呀。也沒工夫拖出去。然後就“唉”地一聲嘆了口氣。說,其實也真不想發生這種事的啊。還撓了撓頭。
據說以前執行死刑的時候,都是一排人站著開槍。有的人槍裡邊是子彈,有的是空包彈。最後也不知道人是誰打死的,這樣會比較讓人覺得不那麼難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末日裡邊,到底還是不一樣的吧。
然後我們就開始種菜。
不知道復興營裡邊這個是個什麼級別的隊伍,但是那些當兵的倒是什麼人都有。那個喜歡槍支改造的,據說是個藏族,家裡邊以前都能是土司級別的。還有的就是……今天跟著我們出來的幾個戰士,家裡邊以前就是種地的。
他們還一直在開玩笑,說以後日子不管好不好,反正當兵總還是有退伍的一天。到時候也不大可能說有安排工作什麼的了,那就隨便找個地方種地得了。也別提什麼回鄉下了,反正鄉下現在存不存在地圖上都不知道了哈。
我在旁邊聽著忍不住就嘴角抽搐。
這群熊孩子。
不過既然以前特種退役也是當個保安或者回鄉下種田,這其實也沒差多少。
他們種起地來比我要熟練得多。我最多是在書上看過要怎麼做,他們可是真在田裡頭混出來的孩子。天上雨下得噼裡啪啦響,他們也不在乎。就是風大了些,最近那發電機的風葉都挪地方了,豎在屋子邊上一個拐角的地方。好歹是個風凹子,沒那麼容易被吹翻。
最近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大概就是因為風力足,所以電量也足。屋裡基本上都開著燈,也不怕說電力不足。
因為這個,前兩天他們還往溫棚裡頭牽了電線,安了幾個大燈管。
我說這能頂用嗎。
他們就嘿嘿嘿,說比沒有要強一些唄。好歹是光線啊。
不過我懷疑沒有陽光,這些植物還是不會進行多少光合作用。反正都已經變異了不是。管他呢,反正電也用不完。
鍾小哥每天都在復興營裡邊很憂傷的樣子,就夥著一群沒進化的戰士在那訓練。
我說你悠著點,別把自己給透支了。他就看著我嘆氣。說憑什麼呀你都不怕雨雪了,就我還跟個廢人似的。我就拍拍他,說你別勉強啊,這個真勉強不來。
他就不管,自己拼命訓練。五公里徒手硬是被他跑出來個14分半。我說你莫不是瘋了,別哪天突然就猝死了操。他就一臉虛弱無力地朝我笑笑。
其他人倒都很好。
就是嬌嬌跟張鳳蘭今天結伴兒過來找我,要點小東西。也就是些糖果啊水果啊什麼的。說是之前工分什麼的應該還沒耗光,就換點吃的走。她們知道我進來以前有將東西先藏起來一部分,所以就跑來找我要。
我問她們倆怎麼了。結果她們倆猶豫了很久,說,小妖懷上了。我說,誰?
之前因為一直都汪小丫汪小丫地叫,所以她們說的時候我還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以後我就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晚上的時候我拖著商青把這個事情說了,張鐵在旁邊聽著,臉色頓時就變了,把我都給嚇了一跳。
反倒是商青反應沒那麼大,只是稍微皺了皺眉頭,問,你確定?
我說我其實也不知道。因為我不可能說跑去女生宿舍,然後看看人家懷沒懷上吧。嬌嬌跟張鳳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