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如果是去邊境駐防什麼的,還能隔個幾天蹭點兒電話訊號或者網路訊號。隔離的話哪有放風的*。之前有個戰友給沒收了手機,求了好久才偷偷用領導的手機給自己女朋友發了個簡訊。突然消失了三個月一點訊息都沒有,他不想點兒辦法,要不就等著分手吧。
……太可憐了以至於我突然就不想抱怨了。呃,不好意思抱怨。
其實我們也不算是完全的與世隔絕。
畢竟我們這些不怕被大雪傷到的,還是可以到外邊的田裡頭去幹個活兒收個菜什麼的。
菜長得還不錯。之前一直沒什麼動靜,但自從給它們加了幾盞燈以後,現在都長勢喜人起來。果然植物不管再怎麼變異再怎麼進化。都還是喜歡光的,可惜這都是燈光,沒有陽光。也只能將就。
今天外邊那群人突然跑了過來,在側門的位置拼命地敲。“嘭嘭嘭嘭”的。將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我朝外邊看的時候,剛好看見他們趴在門上死命敲門。
好像是想我們將他們放進屋子裡。
自然有人拿著槍上去攔。可是再怎麼揮槍,他們外邊也不搭理。只是一門心思地想要進來。
當時我在房間裡邊,沒有看到。只是後來聽人說,那些人也夠慘的。沒得吃沒得喝的。本來躲在一邊還算有個風坳裡的屋簷底下可以避著,突然衝出來敲門,身上就不免落了雪花,而且是都滲進衣服裡邊。被風一吹,重新又凍得硬邦邦的。
估計就是能活下去。也就是活著受苦——給我八卦那人搖頭嘆氣這麼講。
所以在門口的時候直接就吵了起來。
有人在人群裡邊嚷嚷著指責那些當兵的沒有人性喪盡天良,手上指不定握著多少多少物資,連讓那麼可憐的人進屋喝口水都不肯,也不知道有多少貓膩在裡邊。
剛開始這麼喊的人是躲在圍觀的人群裡頭的,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可慢慢的。這些聲音就多了起來。估摸著也是覺得“法不責眾”。你總不能拿個機槍橫掃一圈將當時圍觀的人都給槍斃了吧。說得就越來越過分。
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人去搶著開門放那幾個受苦受難的傢伙進屋啊——鍾小哥坐在床上給我學,然後一臉的困惑——你說那些人到底想幹什麼。放進來其實倒無所謂,可也不能讓人覺得是他們“革命”成功了吧。
我說嗯。那些人就是要找藉口鬧事,那不管怎麼處理,其實都不重要。這次要是妥協了,肯定會有人說這是個“偉大的勝利”,然後煽動別人要求更多、更過分的事兒,慢慢奪權誰看不出來啊;要是不管外邊那些人。他們自然更有理由說軍方那邊殘暴;至於不管那些人讓他們自行消失……估計那些人就是消失了,也會被講成是軍方為了掩蓋某些秘密而幹掉的。
說句難聽的,就算假設現在外邊的人肯站出來說我們真的是罪有應得,也會被人刻畫成是迫於軍方壓力、講的肯定不是實話等等。
這些伎倆,不是好多年前就有人使過了。倒是不新鮮,只是一樣能騙人。
我跟鍾小哥說。別搭理他們。
鍾小哥就嘆氣。
他最近硬是用訓練將自己往非人類的方向整。估計是想強迫自己進化的意思吧。我只是擔心他在進化之前就把自己給整死了。所以偷偷地給他塞吃的。他的不問,就跟之前我給他塞雞蛋牛奶一樣,就吃下去。
吃完了還感嘆,說哎呀這日子真不錯。我說你以為我樂意,仔細別真掛了。他就笑,也不說話。
最後還是沒將外邊那些人放進來。
因為沒多久就有命令下來。說人放進來,也可以。每個房間領一個回去,到時候跟著一塊吃吃睡睡的。畢竟是趕出去了的人,按規矩是不該再給供應吃喝的。不過一個房間有八個人呢,大家都給分他們點兒吃的,關係也不大。
軍方麼就當是不知道這個事情,有人領走的就讓他們進屋了。
頓時就沒了聲音。
隔了一會兒才有人喊說憑什麼要讓我們這些人來負責,明明該是軍方那邊負責!
當時我是不在,如果我在現場,估摸著肯定得喊一句:憑人家有槍你沒槍,蠢貨。
有文書耐心地給人群解釋原因,只是不知道有多少個人是真的將文書的話聽進去了的。
李嘯銳當時也跟著出門去了。出去的時候還嚴令我們房間裡邊剩下的幾個人不要出去湊熱鬧。我在後邊吐槽說誰要出去湊熱鬧,結果人家已經跑出去了,都沒聽到我在講什麼。
他出去的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