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
這道理我明白,我也沒想過要去弄這玩意。反正有李嘯銳跟鍾小哥呢。
我就問他,說定時的你打算怎麼弄。
鍾小哥說還在考慮這個問題。一般來說最簡便的是用機械,從鐘錶裡頭拆幾個滑輪下來弄一個定時打火裝置。不過現在天氣這麼惡劣,也不知道這種裝置能不能成功。要先試試。實在不行的話只能讓李嘯銳在外邊自己用土辦法弄一個。
我好奇他講的“土辦法”到底是怎麼樣的,我就問他。鍾小哥看了看我,突然就笑了起來。說,偵探小說看過沒。就是那種用幾根蠟燭和香菸組成的土定時器。例如說香菸屁股上綁根津了油的繩子,讓繩子垂在液體炸彈裡頭。等香菸燒到菸屁股那個地方以後,就會點燃繩子,然後給液體炸彈點火。
我稍微想了想,就說這也太不靠譜了吧。稍微出點什麼意外,煙掉了或者什麼的,炸彈不就不炸了。
鍾小哥就又笑了笑。說,要是銳哥負責弄這個,機關就不止一道。一般不是太中**彩的運氣,都不大可能啞炮。不過這個方法就是最後實在沒轍了的時候再用的。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就先琢磨琢磨定式裝置好了。
王漢突然就在旁邊開口問,說小鐘,你是技術兵?
鍾小哥就愣了愣,臉上的笑也慢慢收了回去。低著頭說,不是。
我看他不太想說的樣子,我就用手肘撞了一下王漢。這事就沒有再繼續下去。
最近這幾天我越來越覺得每個人都會有不想告訴別人的事情,例如我的夢。雖然我也很好奇鍾小哥以前的身份,還有他的任務,但既然已經是過去的事情而且對我們無害的,也就沒有必要勉強去打聽。
下午的時候李嘯銳回來問我做什麼夢了。
我想了很久,最後跟他說,我不想告訴你。
李嘯銳就愣了愣。然後說,好。
我很仔細地看著他的眼睛,發現他說好的時候沒有一點勉強,也沒有一點同情的意思。我就莫名地鬆了口氣。我發現原來我很害怕因為那個事情被別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待。
李嘯銳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沒說什麼,就坐在我旁邊抽菸。我找他要了根菸,也跟著抽。
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三根菸。看著煙霧在眼前盤旋升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