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發現了蘇芷的召喚。
經過之前的相互謙讓,阿扎同蘇芷的友情已經邁入了新的高峰,一看到蘇芷的動作,阿扎不疑有他,他迅速跑下木屋,用瘦弱的身軀擠開了人群,站到了蘇芷的身邊。
看著身側那氣喘吁吁的小獸人,蘇芷伸手在阿扎的腦袋上摸了摸,“阿扎,看看這東西還活著沒,死了就遠點,要是活著,便找幾個獸人把他抬到屋子裡去。”
蘇芷當初之所以用刀面對準了雄獸人的脖頸。而不是拿著刀刃朝著他的腦袋揮下,就是存著將雄性獸人拍暈,而不是把他打死的心思。不過其他的獸人可不瞭解她的心思。也沒有幾個獸人會對她的心思產生興趣。
如今蘇芷寄居在阿扎和阿瑪的屋子裡,她的一舉一動代表的就是阿扎和阿瑪的態度,如若阿扎和阿瑪能當眾站出來指責她,那他們兩個便不會因為蘇芷傷人的事兒受到牽連,如若他們一言不發沒有表態,那他們便會自動和蘇芷歸到同一條船上。
對於出手傷人的事情。身為稀缺的雌性。無論蘇芷做的再過分,只要被打的獸人還活著,其他的雄性獸人就不會拿她怎麼樣的。可阿扎和阿瑪不一樣。
或許出於對阿扎醫術的垂涎,獸人們對他的態度還會友善上一些,但若是換到同部落沒什麼大用處的阿瑪身上,阿瑪以後的生活一定會越發艱難。
從收留到照顧,不管是阿扎還是阿瑪,都是蘇芷的恩人!
常言道“鴉能反哺,羊知跪乳”。蘇芷總不能連恩都沒報,就因為這麼一件事情,把自己的恩人連累到生不如死吧!
於情於理,蘇芷當然不能那樣做了,所以,當著同雄性獸人相熟的親友的面兒。她一定得讓阿扎和阿瑪做盡好人。
言畢。蘇芷轉身向著屋內走去,她淡淡地看了一眼擋在自己前方的獸人們。用不著蘇芷再說話,完全不同於阿扎剛剛的遭遇,那些個獸人主動騰出一條路來,容蘇芷通行。
向來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經過今天的事情,蘇芷的惡名不出一日就能在狼族部落傳的到處都是。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有人若是還想在她身上打主意,有了地上躺著的那個雄性獸人做例子,他們可得三思而後行了。
搬了個石凳子坐在石榻旁,蘇芷淡定的看著忙碌著的阿扎和阿瑪,阿扎一直想做一個巫醫,如今有了現成的病人等著他去醫治,他自然不會推辭了。
阿瑪最疼自己的弟弟,生怕了阿扎忙著累著,他緊緊地跟在阿扎的身旁當著下手,蘇芷看似無意的捧著石碗喝熱水,眼神卻時不時的朝著門外瞟去。
不僅是人,獸人同樣存在著相似的習性,往往越是不讓他們一探究竟的事情,越能引起他們的好奇。
若是關起門來讓阿扎和阿瑪專心施救,誰知道一傳十十傳百,一件沒什麼的事兒經過好多張口後會變成什麼樣的版本,與其仍由他們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還不如敞開大門讓他們看個清楚。
阿扎給蘇芷包紮了那麼多次,他包紮的技能早已練到了爐火純青,沒一會被蘇芷一石刀拍歪了的鼻樑,就在阿扎的包紮下勉強恢復了原狀。
屋子裡存放著的都是特屬於蘇芷的藥材,這些藥材因為蘇芷接二連三的生病和受傷,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現如今正處在旱季,後山上僥倖活著的藥草也被阿扎挖乾淨了。
阿扎只能靠移植在自己屋子裡的那幾株藥草勉強支撐,可要是仔細算一算的話,這幾株藥草都不夠蘇芷一個人使用了。阿扎權衡了一番,最終也只是把蘇芷往眼角窟窿裡填灌的綠膿汁,在獸人受傷的鼻樑上抹了薄薄一層。
這點綠膿汁對於雄性獸人的傷而言,只能叫杯水車薪,不過能有一杯水也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把綠膿汁重新藏到了石榻邊的角落裡,阿扎從石榻上爬了下來,同蘇芷點了點頭:“芷芷,等他睡醒就沒事兒了。”
聽得阿扎的話,蘇芷總算仰起頭,將石碗裡的水一飲而盡,她站起身子,把石碗放到了幾步之外的桌子上,蘇芷走到門口,靜默地看著瞬間躲藏的獸人們,門“啪”的一關,徹底隔絕了他們的視線。
用門栓將木門緊閉,蘇芷雙手抱胸的站在了石榻前。
“阿扎,如果他大喊大叫,會不會對包紮好的鼻子產生影響?”
“大喊大叫?”聽得蘇芷問出了這樣奇怪的問題,阿扎不太確定的搖了搖頭,“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不過他的鼻子都歪了,我也不確定。”
原本抬起的胳膊因為阿扎的話又慢慢放了下去,蘇芷在石榻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