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眉頭一立,不大高興的訓斥出聲:“誒!你這小兔崽子!哥哥的水……”
“呢”字還能脫口說出,阿瑪穩穩踏在了地上的腿突然僵住了,他之前隨意掃向石榻邊的視線瞬間變得僵直,阿瑪嘴張張合合了好半天,卻沒能發出半分聲響。
怔怔地望著坐在石榻上的男人,阿瑪怎麼也想不到以往從來不會光臨自己這種窮酸小屋的穆茶,竟然又出現了!
一直處在下位的獸人,對部落裡的統治者天生有一種敬畏的心理,阿瑪連眼皮都顧不上眨的注視著穆茶,剛剛神清氣爽、得意洋洋的模樣早就消失不見了。
阿扎還小,他暫時還體會不到阿瑪的感受,眼見自家哥哥一直保持著呆愣的模樣,他終於看不下去往前探了探脖子,試探性的低聲喚了句:“阿瑪?”
熟悉的聲音在木屋裡響起,聽得阿扎的呼喚聲,阿瑪這才“啊?”的一聲。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
清楚的知道自己又做了丟人的事情,阿瑪一向比野豬皮還厚的老臉頓時染上了一層緋紅,他訕笑著抬手在自己的臉頰上扇了一巴掌。強令自己保持清醒的朝著穆茶和蘇芷他們三人所待的石榻旁走去。
“大……大王您怎麼來了?阿扎!你愣在那幹什麼?快給大王倒水去啊!”
斜著眸子給站在穆茶身側的阿扎投去充滿暗示意味的一眼,阿瑪嘴角微微向後癟了癟,示意阿扎離得穆茶遠一些。
可惜,以往還算心靈相通的默契,這會兒卻毫無徵兆的失靈了,阿扎奇怪的看著自家哥哥癲狂的臉。很是直白的指出了他的異樣:“阿瑪。你沒事吧?我早就給大王倒上水了呀!你中風啦?好好的眼睛和嘴巴怎麼突然抽搐了?”
阿瑪的臉本來就很紅,被阿扎這麼一說,頓時更加的“嬌豔欲滴”了。他被阿扎嗆的說不上話,向下咽去的口水正好嗆在了氣管裡。氣管是人身體裡很脆弱的存在,容不得半點異物,哪怕是自己的口水也不行,再也顧不上反駁了,阿瑪瘋狂的咳嗽起來。
體貼的快速走到阿瑪的身邊,阿扎責怪的撅嘴看著那上氣不接下氣的阿瑪。伸手在他的後背心拍了下去:“阿瑪你在搞什麼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阿扎的這幾下輕拍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阿瑪慢慢直起了腰板,他伸手在自己的胸前順著氣管的走向捋了捋,接過阿扎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總算停止了劇烈的咳嗽,
穆茶在阿扎的屋子裡已經耗費很長時間了。他原本只是打算找阿瑪說點私密的事情就快些離開的。這會兒見阿瑪沒了異樣,穆茶雙腳踩在地上的站起身子。同阿瑪認真的說著:“可以出來一下嗎?有些事需要找你談談。”
在不熟悉的人眼裡,穆茶向來是不可以指染的存在,突然聽得高冷的狼王大人很是客氣的在自己的面前詢問出聲,阿瑪再一次進入了呆愣狀態。
好在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呆愣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阿瑪便自動恢復了,他左右掃視了一圈,發現穆茶確實是在同自己說話後,阿扎顫抖的伸出食指往自己的鼻子前邊指了指,在穆茶肯定的目光中,受寵若驚的瞪大了眼睛,瘋狂的點起了頭。
穆茶見阿瑪應了下來,也就不再客氣了,他繞過杵在一旁的阿扎,先行一步的朝著屋外走去。
用不著穆茶再特意交代,阿瑪很自覺的跟在狼王大人的身後,快步走到了院子裡。
因為穆茶和毒蠍女王的過節,以及不久前才形成的,不知道能維繫多久的合作關係,在這個破舊的小木屋裡,怎麼看,穆茶也應該是同她更“親近”一點吧!
雖然不曉得穆茶為什麼沒有差遣壓律和大塊頭明他們,反倒親自騰出時間跑到屋子裡來,但他找的不是熟悉的蘇芷,也不是能成為人人尊敬的巫醫大人的潛力股阿扎,而是扔人堆裡,就再也分辨不出來誰是誰的阿瑪,這樣的選擇,讓人忍不住嗅出一股陰謀的味道。
只是,身受重傷的躺在石榻上無論幹什麼都不方便,蘇芷好奇的挺起前半身朝著木屋外望去,可惜一來窗戶是關著的,二來木門離得太遠,以她的角度望去,也只能看到一堵堵顏色不同,造型相似的嚴實木牆。
暗歎一聲,蘇芷只好乖乖的躺回石榻上養傷了。雖說她擁有著自我復原的超能力,就算內臟受了傷,也可以比常人快五六倍的好起來,但若是以這麼高調的速度恢復,保不準會引起穆茶的注意。
到那時候可就糟了,畢竟,她吃不準這具身體開外掛般的恢復能力,究竟是毒蠍女王原來就有的,還是她穿越後老天有眼特別賜予的光環,如果毒蠍女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