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右手的手腕要比左手手腕光滑乾淨多了,白嫩的肌膚滑滑軟軟,根本不像受過傷的樣子。懊惱的放下了蘇芷的右胳膊,巫鐮再一次觀察起蘇芷的左胳膊。
左胳膊上的血跡,清楚的證實著剛剛見到的一切不是他在做夢,巫鐮被自己一開始否定了的猜想重新跑了出來,開始在他的心底生個發芽。用手指擦了擦蘇芷手腕上的血跡,她將蘇芷的右胳膊舉到了燈光下,對著昏暗的油燈,細細的端詳起來。
蘇芷很不喜歡這種狀態,巫鐮的行為,讓她有一種脫光了衣服,接受別人搜身檢查的錯覺。
如果不是為了救蠍王山上的獸人,蘇芷絕對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高調暴露自己的保命技能的。如今,隱藏起來的秘密被全蠍王山上的獸人看了個一清二楚,蘇芷已經很不舒服了。
想要在獸人界好好的生存下去,她不得不存上一萬個心思,以便於更好的保護自己。
不同於一般的獸人,巫鐮太聰明瞭,被他知道了血霧的事情和快速治癒的能力,蘇芷不知道如果他們兩個人站到了對立的位置時,自己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急忙將胳膊從巫鐮的手心抽了出來,蘇芷“唰”的一下站起了身子,她繞過巫鐮向山洞外走去,算是打斷了巫鐮的探究。
“虎豹部落的獸人們暫時不會有什麼大動作了,戰鬥了兩日,大家都累了,現在正是需要巫醫的時候,你快去看看受傷的族人們吧!我去找找小瓜兒,洛水還等著他呢!”
蘇芷儘量將語氣控制的很平淡,她不能再給巫鐮摸清自己的機會了,得快些轉移話題,讓巫鐮忙到記不起這件事情來。
相比之下,治療蠍王山上受傷的獸人,是引開巫鐮注意力最好的機緣了。
巫鐮的手心裡還存著蘇芷的餘溫,一種特屬於蘇芷的香氣在他的鼻間縈繞著,在蘇芷起身的時候巫鐮就已經捕捉到了她躲閃的神情,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巫鐮的嘴角勾了勾,他趁著沒人注意,走到蘇芷的身後,用雙手圈在了蘇芷的腰間。
突然被男人抱在了懷裡,蘇芷警鈴大作,她的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蘇芷急忙推了推巫鐮硬朗的胸膛,蹲下身子,從他的臂膀間鑽了出來。
“我先出去了,你自便。”
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和頭髮,蘇芷將髮絲別在耳後,留下這麼一句話後,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以蘇芷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和巫鐮起正面的衝突,她在巫鐮灼熱的注視下緩緩的走出了蠍王洞。
將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蘇芷恨恨的皺著眉閉上了眼睛。
這種任人擺佈,不能自由做主的日子,她實在是過夠了!每一次立下豪言壯語要使自己變得強大,卻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事情來妨礙她逐漸變強的步伐。
這是最後一次,真真正正的最後一次!
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再次睜開眼,蘇芷的眼裡透露出了一抹從未有過的堅決,她迎著微風和人群的喧鬧,靜靜地站在了一旁,淡然地掃視著忙忙碌碌的獸人們。
小瓜兒正在一個山坡下為一位被老虎獸人咬傷了的蠍子獸人療傷,蘇芷等到他將獸人包紮完後,緩步走到了小瓜兒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背。
“瓜兒,隨我來一下。”
第一次被女王大人親切的稱為瓜兒,小瓜兒肉嘟嘟的臉瞬間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紅暈。他正是情竇懵懂的年齡,一個萬人之上的漂亮女人對著他展露出前所未有的溫柔,單純的小獸男怎麼承受的住?
小瓜兒暈暈乎乎的同蘇芷點著頭,他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了身旁的獸人,又讓人去把巫鐮喚來後,隨後急急忙忙的跟在了蘇芷的身後,朝著洛水的屋子走去。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洛水一個人暈睡在石榻上,他身上不斷冒出的虛汗,將蓋在身上的獸皮薄被全部浸溼了。
看著洛水虛弱的模樣,蘇芷的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股酸楚,她從來不是什麼同情心氾濫的人,可是一看到洛水難過的樣子,便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照顧他,替他去分擔這份痛苦。
小瓜兒的臉上的紅暈在進入洛水山洞的那一刻起就消退了,他專注和緊張的盯著洛水,一雙手不住的在洛水身上摸上摸下。
洛水有些發燒,因為長時間沒有人照顧,他的嘴唇變成了慘白的顏色,小瓜兒摸了一頓後,終於確定了洛水的病因,他放鬆似地輕嘆了一聲,用手背擦了擦額頭,同蘇芷說了起來:
“算不上什麼大事,就是著了涼氣,三爺的身子一直不好,再加上勞累過度,所以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