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樓主!”這時,兩道年輕的身影突然從橋上掠下,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跪倒在紅顏面前,聲音整齊而恭敬。
徐缺驚愕得說不出話來,愣愣的看向自己身旁女子。
紅顏嘴角的弧度愈發上揚,些許玩味的目光看向徐缺,宛若對徐缺的表情很是感興趣。
徐缺說道:“你是樓主,那你爹呢?”
“……”
紅顏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包括那兩名跪在地上的年輕男子也臉色一變,身子甚至輕顫,卻始終不敢抬起頭來看問話之人。
“你問這個做什麼?”紅顏似乎已經動了怒,卻生生壓了下去。
“沒什麼,只是見你年紀輕輕有這般成就,羨慕了。”徐缺淡淡的擺了擺手,心中卻自喜,已然摸清楚這女子不會傷他性命,那他的小算盤也將會成功。
“我年輕?”紅顏臉上笑意莫名其妙的重現了,深深掃過徐缺一眼,旋即目光又移向那兩名跪地的人,說道:“將摘星閣主尋來。”
“是!”兩名年輕人再次磕首,起身告退,頭一直不曾抬起,直至轉身離去時,才匆匆掃過徐缺一眼,臉色古怪之極。
“你要找幫手?”徐缺挑了挑眉毛,看著紅顏問道。
“不是。”紅顏淡淡回道。
徐缺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自己的小算盤彷彿對這女子一點用都沒有,他皺了皺眉頭,心中又起一計,問道:“那個給我龍象玉的瘋老頭,是你爹?”
說完,徐缺心裡也有些忐忑,畢竟他也沒有真正的十足把握確信,這女子不會殺他。
然而紅顏卻不曾動怒,臉上那淡淡的笑意依舊,輕聲道:“他是我第一個弟子。”
第二十章 我為我的將來感到擔憂
徐缺臉色驚變,宛若聽錯了什麼,難以置信。
“那老瘋子是你徒弟?怎麼可能?”
“為何沒有可能?”紅顏面帶一絲笑意,卻讓人覺得她不曾在笑,始終有種難以接近的冰寒。
徐缺張了張口,答不上話,他覺得不可能是因為兩者的年齡,老瘋子那般歲數,這女子卻如此年輕,難不成是打孃胎起就開始修煉,一出世就手指天腳踏地,廣收弟子?
要真是這樣,那瘋老頭得多瘋才會做出這種拜師舉動……
徐缺不禁摸了摸腦袋,有些頭疼,如果瘋老頭是這女人的弟子,而他又是瘋老頭強行收下的徒弟,那豈不是要喊這女人為師公?可她明明又是女的,喊師母就顯然錯了輩分,還可能直接被她一巴掌拍死在這。
“真難啊,我還是走吧。”徐缺心中暗自搖頭,總覺得這地方很詭異,與他想去的那些大星院完全不同,再加上得罪過這女人,繼續留下來的話,今後恐怕也沒好日子過。
就在他繼續為如何離開這地方苦惱時,遠空突然傳來一陣破空之音,徐缺望去,一道流光從天掠過,飛快落在他身前,光芒散落,一位身著儒服的中年男子邁步踏出,對女子拱手深鞠。
“子銘見過樓主。”
“張子銘,這小孩是你師父在外面收的徒弟,帶回你們摘星閣吧。”紅顏嘴角的笑意斂去,恢復原本莊重嚴肅的神態。
中年男子聞言,頓時驚訝的抬起頭,看向徐缺。
徐缺也在打量這名中年男子,心覺這也是個不言苟笑的人,與司文很像,但又比司文多了一絲沉穩與古板。
片刻後,張子銘面露一絲難色,雙手依舊保持作揖姿勢,對紅顏說道:“樓主,這……”
話未說完,紅顏突然輕輕擺手,打斷張子銘的話,目光掃向徐缺:“你先退下。”
徐缺一怔,隨後不樂意的挑了挑眉毛,轉身就往花海走去。
他自是清楚這女子有什麼話不想讓他聽見,卻又不跟中年男子傳音,只讓他走開,有些讓他想不通,不過既然有機會離開,當然要珍惜時間跑路。
紅顏與張子銘也靜等著徐缺走遠,誰料這小子慢騰騰的走了幾十米後突然拔腿就狂跑,弄得張子銘也一陣錯愕。
“樓主,此子似乎遠不能達到我們的標準,我師父他……額,他確實做得出這種事。”張子銘說到最後,苦笑著點了點頭。
紅顏面無表情,沒有理會張子銘的話語,反是淡淡問道:“可還記得你師父當年自編了一本《浴血偏方》?”
張子銘聽完,臉上哪裡還敢有苦笑,身體猛的一顫,連忙鞠躬道:“子銘記得,當年數十位新弟子因此喪命,所以師父他老人家才負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