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英明!”孤心還豎起大拇指,讓我一陣心虛。一直承蒙他”馬屁”的照顧,現在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好。不過,他同意我的看法是不是代表他也覺得龍墨焎不正常呢?呵呵。
讓孤心去御廚房拿燒烤的食材,獨自進入原本是我休息的房間。
龍墨焎一身鵝黃的棉袍站在窗邊,帶有鵝絨羽毛的小冠扣起他一束長髮,白色的鬥蓬白色的棉袍,襯出他一分君子的儒雅。只能說皇帝大叔基因好,生出來的孩子各個漂亮。
他其實已經恢復了血色,只是他開著窗,讓他的臉在寒冷的空氣中帶上了雪的白,反倒襯出了他雙眸的黑澈,與雙唇的鮮麗血色。
他靜靜注視著飄雪的天空,輕輕一嘆:“沒想到已經是冬天了,還記得你來的時候,正是盛夏。”
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憶往昔,我依然冷冷淡淡地重複每天的那個問題:“你什麼時候搬回西宮?””呵。”他輕呵一笑,轉眸朝我微笑地看來,那一瞬間,我以為他看別人,因為他從沒用這樣柔情的表情看我,我看看左邊,沒人,看看右邊,也沒人,在我四處看的時候,面前已經傳來他溫和的話:”焱不會回來了,他會繼續西征。這樣……你是不是會開心些?”
“什麼?”我轉回臉看他,確信他是用那樣的表情看我,用那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哦,你如果搬出去我會更開心。”真是讓我吃驚,他是怎麼想的?我還以為他會想念龍墨焱,會讓龍墨焱回來暫時休息一下。畢竟北部應該比這裡更冷,真的適合行軍打仗嗎?二戰德軍不就是因為莫斯科的冬季而凍死幾十萬人,最後敗退?
他垂眸抿唇,右手在窗稜上輕輕一拍,淡淡說了聲:“好。”
於是,他走了起來,卻沒走向門,而是著到了我的梳妝檯前,開啟那個我不打算再開啟的抽屜,取出了那個我扔在最裡面的胭脂盒,目光落在胭脂盒上的牡丹上問:“你為什麼不用?不喜歡?”
“什麼?你說那個嗎?”龍墨焎難道開啟過胭脂盒發現我沒用過?現在在孤心和龍墨澐那班朋友們友情的溫暖下,心態其實已經基本恢復如初。對龍墨焎也已經說不上恨或是厭惡,因為對他已經沒有絲毫感覺。他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陌生人。所以,我也沒隱瞞地說,“一開始因為是你送的東西,所以不用。”
“那現在呢?”他依然不疾不徐地,平靜地看著胭脂盒問,我說道:“現在,當然是因為它太普通啦,而且顏色也太豔,我不喜歡。
“可是你上次在夜市上不是很喜歡它?”他終於轉過身,疑惑地朝我看來,我輕笑道:“因為它是外面的東西啊。現在,它入了宮,就是宮裡的東西,怎能一樣?”
龍墨焎的神情似有所動,彷彿又帶出了他什麼感觸。這人真奇怪,自從跟我道歉後,對著我表情也多了起來,似乎還自已的七情六慾自由。
“原來如此……”他輕輕放落胭脂盒,我不由得調笑:“而且,你堂堂攝政王,要送我東西,最起碼也得世間罕有吧,就一個普通的胭脂盒,你怎麼拿地出手?”對待朋友,當然是禮輕情意重。可是,對待龍墨焎,就不用客氣。既然他想送我東西,要好一點,帶回去賣錢。
龍墨焎又是一怔,然後點頭笑了,溫和的笑容,讓我想起了溫柔的皇帝大叔:“那麼……”他再次抬眸朝我看來,“那把小提琴可喜歡?”
頭,突然感覺被熘蓮狠狠砸中,“嗡”一聲,出現片刻的空白。那把我幾乎抱著睡覺的小提琴,居然是他送的!瞬然間,我全身起了雞皮。就像夜夜抱著的美男,突然變身乾屍一般讓人惡寒。
雖然這個比喻誇張了些,可是我的雞皮疙瘩是真的起了。
他目露一絲疑惑:“難道孤心沒有告訴你?”
什麼?孤心還知道?這傢伙,肯定是怕我知道砸琴,害他沒得聽琴才不說。因為他說過,一天不聽我拉琴,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當時我還挺感動的。可是這個壞傢伙後面又跟了一句說聽我的琴才能不便秘,真是破壞當時的氣氛。這個壞東西,自從我當他朋友,他再也不狗腿地討好我了,還有越來越爬到我頭上的趨勢。回想起來,還真跟我當初對待墨刑乖些相似。
晃神之間,他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帶著一份誠懇地對我說道:“我知道你討厭我,小提琴也無法補償我對你的傷害。曾經,我從你這裡奪走了你的快樂,現在,只想儘自己所能一點一點地還給你。
不要因為我而毀掉那把琴,畢竟,那琴是於師傅精心製作,也是他此生最得意的作品,而且,琴弓用的是刑的絕影的尾毛,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