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客人品酒,身上不要噴香水。”
楊寶金尷尬的說:“抱歉!出門前不知道你會上來,知道後又忙著開會,分身不暇,要不然此酒也不會假手於司機找來,現在這份禮物…不知可否笑納…”
不聽解釋猶可,一聽之後,不禁想起上次芳琪要紫霜,杜絕我和楊寶金單獨見面的機會,防人之心的警惕燈,亦隨即在心中亮起。
我婉轉拒絕楊寶金的好意說:“不!萬萬不可,這珠寶是確認婷婷為九姨太之物,必須由我真意送上,總之,你的好意,心領了,而今這美酒盛情的款待,相信另有一番意思吧?”
楊寶金問說:“什麼另一番意思呢?”
我笑著舉起酒杯,且很有禮貌邀楊寶金共飲說:“寶劍贈英雄,想要一瓶好年分的馬爾戈紅酒,以你的身分實屬輕而易舉之事,難道你不知道大小酒莊,皆有互聯之門嗎?再說,肯送出珠寶的你,雍容華貴的背後,另有顆善解人意之心,今天這瓶酒是不該出現在你我面前,這項莊舞劍之舉,意在拖延時間吧?對嗎?”
楊寶金聽我這麼一說,臉色隨即一沉,但很快又若無其事般,迎臉笑著說:“多謝你的讚美之詞,沒錯,我確實想拖延時間,你不該忘記我們之間還有一個約會吧?或許應該這麼說,拖延時間是為了保留約會的承諾,還有,品酒的忌憚我懂,我身上並沒有香水味,不信你可以靠近…”
楊寶金說到一半,臉羞羞的不往下說,只將身體靠到我身旁,高聳的胸脯,離我的手臂僅約兩三寸空間,一股既迷人又銷魂的體香,撲鼻而至,垂顏羞答,無助之嫵,亦在寂靜的一刻,燎起獸慾之火,而火頭正朝向獸性的大門延燒,告急。
正當意亂情迷,想把鼻子貼向楊寶金香腮的一刻,桌前兩盒珠寶,勾起眾愛妻的影子,潛識之間,猛然記起芳琪曾說過,楊寶金屬城府極深的女人,而今這個環境,對我極之不利,捏了一把冷汗的我,即刻拿起酒杯,轉身坐在單人的沙發上,專注壓抑內心的邪念,免於墮入陷阱,以防萬一。
楊寶金斜視的媚眼中,似帶有怨氣的目光說:“怕了我?”
我掩飾心中的慌亂說:“不!我在學習分辨酒香味和女人體香味罷了,剛才你說的拖延問題,不知想談些什麼呢?”
楊寶金臉帶不悅之色,走到辦公桌拿起手袋說:“沒事了,不想談,我有事要出去,胡經理會進來陪你。”
女人的脾氣,如孩子的臉,說變就變,不過,這也難怪楊寶金如此氣憤,試問怎能面對一個退避三舍她的男人,她怎麼說也算是一個魅力四射的性感美女,亦曾是香江小姐的美人兒,而我迅速彈開身子的抗拒舉動,無疑是對她做出一種身體語言的恥辱…
楊寶金走到辦公室的門前,正準備開啟房門之際,心生一計的我,不慌不忙對她說:“既然沒什麼事要談,那麻煩通知胡經理,代我安排個日期約見周先生。”
楊寶金突然轉過身,手袋拋向沙發上,兩步做一步,走到我面前說:“龍生,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
我隨即回答說:“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
楊寶金氣憤的說:“那你認為我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害過你的女人?還是殺害過你全家的女人?”
我拿起酒杯喝上一口,目光凝視楊寶金的說:“我也不知道你該屬於是上船前,或下船後的女人,看不懂,猜不透,甚至不敢看,更不敢猜,怕會喜歡上你…”
楊寶金聽我這麼一說,臉泛狐疑之惑,慢慢坐到沙發上說:“原來你心裡仍為了紫彩神珠一事,耿耿於懷,真沒想到你竟會如此小器,不過,那筆錢已經賠償了給你,亦該一筆勾消了吧?”
我凝重的說:“嗯,你說得沒錯,是該一筆勾消了,但其中還牽涉賴布衣預言周家風水一事,相信這件事解決之後,才能真正的一筆勾消,你我之間亦會忘記對方的存在,形同陌路…”
楊寶金突然感嘆的說:“對,也許你說得沒錯,當你看完周家風水後,你我皆形同陌路,你則飛上天,自由自在,遊戲人間,我則被刑戮,不是被拋棄,便是活在他家的地獄裡。”
楊寶金這句話,顯然是我當日念出的卦文,‘太白現西南,龍蛇相競逐,龍自飛上天,蛇卻被刑戮’,但她怎麼會記到現在呢?
想了一想,決定不道破楊寶金引用卦文之意,敷敷衍衍的說:“你多慮了,我相信只要看過周家的風水後,周家即使不會變得更與旺,起碼也不會如你說的那般差,我對自己看風水的功力,還是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