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頑劣不堪不好好習課不尊師重道,他這個做哥哥的非但不能生氣反倒還要安慰他。他心下清楚不該如此縱容少天,但看著他一堆宣紙當中夾雜的給他畫的那幾張,就什麼火都發不出來了。
“好了好了,都說了不和你計較。快去把衣裳鞋子穿好,一會兒著涼了。”
“嗚嗚……”黃少天從不懂得見好就收,得寸進尺見縫插針才是他的強項,一見他的文州哥哥鬆口了,反倒裝哭撒起嬌來了。
喻文州哪兒不知道他的德性,半句廢話沒有手就招呼上他腦袋了:“著涼了你今天就繼續在屋裡待著吧。”
“我才不要!昨天都說好逛街了你怎麼能出爾反爾!阿嚏——阿嚏——阿嚏——”黃少天一骨碌爬起來光著腳站到了地上,一連串話吐出來緊接著就是幾個噴嚏。
喻文州眼睛一眯,對答如流:“我一谷之主當然說一不二——你著涼了,今天不出門了。”
黃少天這下是真想哭了,巴著喻文州胳膊不鬆手,一個勁兒的搖。
喻文州谷主架子拿不過一秒,轉眼就拎起他放到床上,親自動手給這嬌貴的小公子穿衣。
“文州哥哥我們還是要出門逛的是不是?”
“……嗯……”喻文州還是妥協了,無視頭上方的歡呼,蹲著身子給他穿靴。
黃少天心心念唸的逛街,文州哥哥陪著他逛街的心願已了結,這幾天乖巧的不得了。早上自己早早就起床練功,咒術被關在屋裡那幾天已經背的七七八八,現在練起來也有模有樣的。課也乖乖去上,不搗亂不遲到早退不捉弄先生,一板一眼地揹他最討厭的四書五經。晚飯時還是嚷著要吃點心,喻文州退了一步允許他一天吃一塊桂花糕或者杏玉糕,隔三天吃一塊水晶糕或者珍珠糕,把此事糊弄過去了。當然他不知道逛街那天回來黃少天在屋子裡藏了半袋子各式各樣的點心。
喻文州過了幾天踏實日子,還騰出手來理了理喻家內外。
喻家內部的勢力他暫時不會著手拉攏,他的母親是妾氏,出身也算不得好,生前在喻家就僅是與兒子相依為命罷了,並未有其他親近之人。喻家內部派系眾多,盤根錯節,好的不見得真好,壞的不見得真壞,他一時還摸不清底細不敢妄動。他整並的是上位前在江湖上交好的幾位知己,以徐景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