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最熱鬧也最混亂的核心區域。昏暗的霓虹招牌、半開半掩的髒兮兮的玻璃門以及門前那灘臭烘烘的積水,似乎都在說,店主根本就不在乎有沒有客人上門。
唐納跟著克爾勒推門進去,店裡只有一個身材枯瘦的老人,隔著高高的吧檯,和一個濃妝也遮不住皺紋的女酒保聊著天。
老人扭頭朝門口看了一眼,眼神迷迷糊糊,顯然已經喝了不少。
克爾勒只當沒看見他,對吧檯內的女人道:“我帶這個孩子來看牙,已經預約過了。”
女人一邊用抹布擦著玻璃杯(抹布看上去比杯子還要髒),一邊朝旁邊的小門努了努嘴。
唐納跟著克爾勒走進了小門,身後那個傳來老人醉醺醺的聲音:“你們這兒還看牙?能不能也替我看看……”女人不知道怎麼答得他,把老人哄得嘎嘎直笑。
克爾勒顯然來過這個地方,帶著唐納進門,走上兩側畫著奇怪塗鴉的樓梯,轉過一道彎,然後敲響長長走廊上一扇沒有任何標記的木門這地方看上去像是個廉價旅館,至少曾經是。
門後傳來開鎖的聲音,接著木門開啟一條縫,有人從逢裡盯著外面看,小聲問:“克爾勒?”
“見鬼!還能是誰?”克爾勒不耐煩地說道:“你沒接到通知嗎?”
“上校擔心有人監聽電話線路,早就把我的電話線剪斷了。”抱怨聲中門被開啟到一半,門後說話的是一個矮小的男人,身穿寬鬆的白色長袍,頭髮亂糟糟,藍色的眼睛裡佈滿血絲是個侏儒。
那侏儒看了唐納一眼,抬頭問:“這孩子是誰?”
“上校讓我帶他來用網路。”克爾勒低著頭回答。
兩個人沒頭沒腦地說著什麼,唐納根本沒有去聽,被房間裡的佈置吸引住了。
從開到一半的房門看進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