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宰了一頭魔獸,除了小半條獸腿以外,剩下來的魔獸屍體被麗莎拋在了距離小鎮較遠的高地上。
很快,唐納就看出來她是故意的——這頭魔獸屍體,就像在一堆已經有些潮溼的火藥中間扔進的火把一樣,將本來平靜的獸群,全都調動了起來。
一等到麗莎離開,那些距離最近的魔獸便朝著屍體跑了過去,然後為了得到這團食物而廝打起來。戰鬥一旦開始,總會有魔獸受傷,其他魔獸就會落井下石,再去攻擊那些受了傷的傢伙。
一時間,戰團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在距離小鎮較遠的高地往四周鋪開。
唐納和麗莎就這樣一邊看著那些魔獸撕鬥,一邊生火烤肉。
本來還會不時襲擊一下他們的那些零星魔獸,也都被高地上的戰團吸引,用上最後一絲力氣去搶一口吃的。
“真夠陰險的。”唐納看著火苗上烤著的獸腿,口水都快滴下來了,幾天沒吃東西,他和那些飢餓的魔獸也沒什麼差別了。
麗莎只當沒有聽到他的評論,伸著脖子,搓著雙手:“差不多就可以了……”
唐納將插著獸腿的樹枝朝她揚了過去:“要不你先撕一塊兒?”
麗莎嚥了口口水,又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眼睛卻故意看向別處,“我哪有你那麼著急。”
唐納笑著搖搖頭,又把獸腿放在火上烤了一陣,再跟麗莎分著吃掉。
隨後,兩人抓緊時間在小鎮上為數不多沒有被完全破壞的房子裡,找了一間。
這一次,他們終於能夠實踐離開南方防線的守衛長城時做過的約定:各自為對方守夜。
下半夜,唐納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睡下,覺得這簡直是他睡過最舒服的床。
次日早晨,兩人沿著聖弗朗西斯河,繼續往聖彼得堡去。
正如麗莎所說,一路上的魔獸變得越來越兇悍,當遠遠能看見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