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董。”馬夢明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低聲道:“這次來的是中國執事。大陸,你可千萬別說錯話了。臺灣和大陸的關係你也知道,我幾個迎接的部長剛說了一句‘中國執事’就收到了對方的警告。”
“中國!?執事?!”陶董聲音都不由自主地抬高了一些,來不及壓低,連忙問道:“是誰?那些紅色家族?不會吧?他們就不怕執政黨扒了他們的皮!”
馬夢明自傲地翹了翹嘴角:“到時候就知道了。”
說完,他立刻離開。
陶董站在他身後,過了幾秒,忽然笑了出來。
“老馬……中國除了秦皇朝,還有誰有這個資格做執事?其他大貓小貓兩三隻的私人公司盈利都不過幾十萬人民幣。倒是真沒想到……是那位秦董接下了這次授禮……”
隔行一般關心不大,技嘉並不會刻意去關心秦皇朝。不過,他們不會,不代表別人不會!
陶董的公司,是力新軟體,想到是秦皇朝的時候,心差點跳出胸腔來!
這說不定是臺灣軟體業的一次大機遇!
眼珠轉了轉,他立刻離開了原地。
十分鐘後,秦遠峰走了出來。早已瞭解過遊輪結構的艾瑟莉跟在他的身旁,並沒有選擇去宴會廳的方向,而是從另一個拐角出去,推開一扇門,迎面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歐……歐……”幾隻海鷗的鳴叫,從藍天白雲上透了下來,金色的陽光撒滿海面,波光粼粼,彷彿一塊破碎的水鑽,放置在金色的錦緞之上,四處都折射著讓人目眩神迷的華麗金光。
秦遠峰抬頭看了看,不遠處,一座城市歷歷在目。艾瑟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笑道:“臺北市,這裡是臺北市外海……”
一根手指豎在她的面前,艾瑟莉立刻住了嘴。秦遠峰淡淡地說:“是中國外海。沒他臺北什麼事。”
“是我的失誤,閣下。”艾瑟莉毫不遲疑地道歉:“另外,索尼代表團五人已經到了。”
“回去再見他們。”秦遠峰還不想進會場,還有十幾分鍾,就是授個禮而已,從這裡起飛,走了一圈又來到這裡,看一看,回憶一下,足夠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悠揚的女聲,從船艙裡飄了出來。它是那樣的熟悉,剛傳入耳中,就讓秦遠峰微微愣了愣。
“圓圓的,圓圓的,月亮的臉……”
秦遠峰剎那間就愣住了。
這首歌……讓他毛孔都有些發麻。
他的靈魂不是這個年代的人,他聽到這首歌,不是流行歌曲,而是時過變遷之後的滄海一顧。
熟悉的歌聲,熟悉的歌詞,熟悉的旋律,讓他瞬間就回到了九十年代,自己還什麼都不懂,在高中聽著這首歌,偷偷喜歡著同桌的你,純純的和對方畫三八線,畫橡皮擦的年代。
“扁扁的,扁扁的,歲月的書籤……”他情不自禁地就輕聲唱了起來:“甜甜的,甜甜的,你的笑顏,是不是到了分手的時間……”
“我們已走得太遠;已沒有話題,只好對你說你看,你看……”
“月亮的臉偷偷的在改變,月亮的臉偷偷的在改變。”
手指輕輕地敲擊著船的扶欄,他已經記不清多少年沒有唱這首歌了,但是彷彿印在了他記憶最深處那樣,太多的回憶,穿越前的,現在的,都隨著歌聲一起奔湧了出來。
艾瑟莉靜靜地聽著,片刻,秦遠峰才嘆了一聲。過去,是用來追憶的,未來,是用來暢想和憧憬的。只有現在……
剛才一瞬間的傷春悲秋從他眼中閃過,再次恢復了平時的氣勢。
只有現在,才是用來努力的。
“這首歌很對我的胃口。”秦遠峰笑著對艾瑟莉點了點頭,對方應該清楚他的意思,本來不想說,還是補了一句:“讓我想起了很多事。”
“這是馬先生應該做的。他會感到榮幸。”艾瑟莉笑著鞠躬:“他也算盡了心,要不要把秦皇朝幾個部門的專用電話名片發給他們?”
“可以。”秦遠峰點了根菸,抹了抹被風吹散的半長偏分,平靜地說:“代價是讓他們挖出一個叫做大宇的公司來。透露給他們,我要收購這個公司。”
“大宇?”艾瑟莉重複了一遍:“可以具體一點嗎?秦董?”
“一個小到不能在小的遊戲軟體開發公司。”秦遠峰彈了彈菸灰:“再過幾年他們才能成名……現在總資產有百萬新臺幣就算他們厲害。”
休息了片刻,他跟著艾瑟莉一起回到了船艙,這